宋凌雪从空间里退出来以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本来就暗的房间里,更是黑的快看不见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墙上,就听到了有人在外面敲门,她嗓子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了,却还是沙哑,轻声回了一句:“进来吧。”
进来的是个十三岁的女孩,正是原主的大女儿姚石兰,屁股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是原主的小女儿姚石萸。
“娘,你终于醒来了,身子好点儿没?头呢?还疼不疼,喉咙都哑成这了。”姚石兰说着,语气中的关怀真切,而且声音还有些哽咽,她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的矮脚柜上,又用打火石敲了几下,点燃了油灯。
灰黄的油灯照亮了不大的屋子,宋凌雪这才看清楚,那木制的托盘上,正放着两碗一碟。一个碗里是黑乎乎的中药,一个则是黄白相间的粥,而令一个碟子中则是两个有些发黑的窝窝头。
“娘,先把药喝了吧,胡大夫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中间又发烧了,药是不能断的。”说完,又见宋凌雪不吭声,也不喝药,便以为她是心疼药钱,顿时鼻子一酸,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喝了吧娘,药虽然贵,可是你的身体更重要啊,你放心,我过几天去镇上一趟,跟祝娘子多要些绣活,到时候交了,药钱就回来了。”
宋凌雪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顿时脸色黑了一下,原主很是吝啬抠搜的,家里的一应吃食钱财都把控的严严实实的,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家里的人小病都忍着不敢去看大夫,就是她自己有次得了风寒,也是跑到山上摘了一把车前草回来熬着喝了,那车前草虽然算是中药,但山上到处都是,也不值钱,很多村里人都知道,那草可以清热解毒,好多小病都能治。
还有平日里家里的一应吃食都是锁在屋子里的大柜子里,儿媳妇们做饭时,熬个粥做个窝窝头都得她掏钥匙,开柜子拿出来东西,更别提这次生病一下子就花了一百文大钱,要是原主还在,肯定又该哭着骂着浪费钱遭天谴了!
“娘,还有我,我跟着三哥去打雀子,回来炖汤给你喝,隔壁的大牛有次生病了,她娘就是熬了肉汤给他喝,他立马就好了,我没钱买不起肉,只能给你打雀子了。”一直跟在后面没说话的姚石萸跑到床前,拉着宋凌雪的一只手,乖巧的说。
宋凌雪这才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姚石萸的小脑袋,看着她瘦弱的不像十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从心底涌起一股子心疼,可能是原主残留的感情在作怪。
不过有了原主的记忆,宋凌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