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更深了,一阵风过,就是簌簌的雪花落下,不小心落在脖子里时,冷的人瞬间寒毛直竖。
于是慕凌空把风帽戴起来,跟在孟怀安身后,穿过一片松树林,到达了一片开阔之地。
正不解时,孟怀安已经翻身下马,走到慕凌空身边,“下来,清儿,你长久不碰弓箭,我先教你几次,熟悉手法了再自己去练吧!”
慕凌空抽了抽嘴角,还是依言下马。那边孟如月耐不住性子,已经带着几个侍卫自己去打猎了,剩余的侍卫远远分散开来,警戒四周。
孟怀安年近不惑,但是保养的很好,脸上几乎看不出风霜的痕迹。此刻一身骑装,手握马鞭,不像文臣,倒有几分武将的风采。
也难怪让她的亲生母亲抛弃亲女和父皇,巴巴找回来!她心里忽然幽幽冒出这么个怨怒的想法,自己都呆了一呆。
孟怀安没察觉她的异样,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弓箭,递给慕凌空,“我刚才已经试过了,这个弓不需要很大的臂力,正好适合你这样没什么经验的人!”
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好父亲的样子,慕凌空心里却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或许是知道了他远不如看起来这般无害,也可能之间隔着血仇,所以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她知道这样的状况很容易被看出端倪,于是深吸一口,接过了弓箭。
孟怀安却以为她是太紧张了,失笑道,“有爹爹在,放轻松!”说完站到她旁边,“双脚站立与肩同宽,左肩对准目标,手打直……”
大概是看慕凌空一直做不好,他干脆站到了慕凌空身后,从身后伸出双手握住慕凌空挽弓的手,几乎是半环住她了。
慕凌空勉强忍住恶心地想马上甩开他的想法,咬了咬牙,“这样吗?”
孟怀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嗯,射!”
话落,第一箭歪歪扭扭地射\/了出去,可惜后力不足,半空中就掉了下去。
她懊恼的一跺脚,正准备借着重新拿箭时挣开孟怀安的手,谁知纹丝不动。
“父亲?”
孟怀安眼睛微眯打量着面前这张玉白的小脸,脸上露出个奇怪的笑容,“自从清儿落水以后,似乎就跟爹爹生分了不少,往常你都是喊我爹爹的!”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个事,慕凌空故作不解,“是吗?可能之前的记忆丧失了一些,现在喊起来感觉父亲更顺口呢!”
“是吗?”孟怀安学着她的口吻反问了一句,握住她的左手缓缓在她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