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台手里拿着应穹递来的残玉,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玉佩,他曾经是多么熟悉,而今,却是别样的陌生。
犹记当年,宫主笑靥初开,王母宫上,青松常在,芍药成海,鹅石小径上,人影成双,笑语盈盈,登阙楼深处,看小城春色,且互诉衷肠。
镜台的眼睛,此时深如大海,里面看得出,装着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应穹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有打断镜台的思绪,静静等待着他从回忆中醒来。
良久,小火炉上茶水滚开。
应穹倒了两杯茶,一杯轻轻的推到了镜台面前。
镜台忽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走神,有些抱歉的笑着点点头。
“这块玉,在下认识,很熟悉,这辈子都忘不了。”镜台将那残玉轻轻放在了应穹面前,深情道。
“其中详细,镜台兄可否告知?”应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这背后的故事,听起来,像是一段十分有趣的事情。
“这块玉,是王母宫,花镜宫主随身佩戴的玉佩。王母宫早年已经惨遭毒手,满门被屠,这残玉突然出现在刺客手中,着实有些蹊跷,若不是那些刺客与当年泾州惨案有关,那便是有人故意为之,细想,刺客怎么会随身携带如此明显的物件。”镜台一边说,一边推测道,看来,沉寂已久的泾州惨案,要有人翻出来了,不过也好,这也是自己一直所想要查明的,当年因为太过遥远,自己身在青州,泾州惨案传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何况泾州还是常龙的地盘,想要查,也是十分棘手,再加上青州府事物繁忙,所以就这么一直耽搁。本以为长安府会还天下一个真相,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对于泾州惨案,常龙是只字未提,按自己的想法,泾州惨案,或许与常龙有关。
“竟然是花镜宫主的遗物,这么说来,应当还有其他几块残玉,看样子,应该还有三块,不知现在散落何处。只是这么一来,似乎又和丰州叛乱扯上了关系,我是在率军赶往泰州平叛的路上遭遇了刺杀……”应穹喃喃道,这么想来,这件事不禁变得复杂起来,所有的事情,似乎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串联着,连已经过去许久的泾州惨案都被牵扯出来,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看不见的阴谋……令人想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嗯……所言不错,既然如此,那跟那位李先生,十有也有关系了……”镜台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端起眼前的茶杯,浅尝一口。
“总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感觉可不太好啊……”应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