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扬州的一个太阳,他走了,天就暗了,人心就散了,而他又实行的怀柔手段和无为而治,不掺和中原纷争,不掺和对外征讨,偏安扬州,一心发展,以至于整个扬州府在多年的安乐中,变得人心怠惰,风气奢靡,渐渐的,不思进取了。
这一切,继任的年轻的掌权者自然看不下去,他必然要改革,否则,在盘根错节的世族中,应穹是无法掌握真正的权力的,他无法像应天扬那样,有足够的魅力和魄力将世族大家们都捆在自己的战车上,所以,只有来硬的,打破之前的一切,才能实行自己的新政,重塑扬州府的风骨,毕竟,应穹还年轻,他不可能像应天扬那样带着扬州再继续无为下去,他要有为,而且是有大为,正值青年,若是没有点远大抱负,怎么说都对不起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这些,沈无岸自然都能想明白,可是,这样一来,自己也势必成为下一个赵曷,下一个李徽,甚至是下一个孙霄。因为他盘踞越郡多年,带领越人依附扬州府,应天扬在时,他们就像扬州府的属国一般,名义上归扬州府管辖,却行自治之事。那么,年轻的公子还会放任他这样吗?还会看着越郡继续自治,游离在扬州府统治的边缘吗?答案很清楚,不会!
“沈首领果然痛快,不错,正如首领所言,本帅一开始确实打算武力解决新政的一切阻碍,只是当时不过是那些世族碍手碍脚,本帅倒是没想到越人的事情,沈首领真是厉害。”应穹笑道,其实他心中本就打算连带越郡一起,统统收拾掉,否则也不会让韩楚飞放手去干。不过这话,现在可不能这么说了。
“公子之志,沈某明白,既然公子要和,那敢问公子,会如何对待越郡,乃至越人?”沈无岸关切的问道。
“沈首领,越人,也是我扬州府的百姓,本帅自然是一如往常,一视同仁,话说回来,本帅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沈首领闹出这样的动静,只是因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应穹一针见血,狗屁的为了一郡百姓,还不是担心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被自己撸了。
“哈哈哈,公子不是都说了吗,沈某也有苦衷,这乌纱帽,现在还不能丢。”沈无岸大笑,这笑声中,却藏着深深地无奈,言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像是发泄一般。
“什么苦衷,可否道来,说不定本帅可以为你排忧解难。”应穹还是很乐意做好人的,说实话,只要沈无岸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替自己管好越人,自己也不会为难他,也许是自己的强硬手段刺激到了这位郡守,才有了今日之事吧,如此说来,那么受刺激的人,应该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