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坏了……顿时,人人自危。
李温脸色愈发难堪。
“我的人头在此,陛下只管拿去。”袁道傲然说道,语气十分凌厉。
“放肆!!!”李温大怒,大喝一声。
“哼!爹说让我照顾好你,可是我袁道,从来不照顾废物,你这笼中金雀,可知天地之广阔?堂堂一朝天子,不思家国天下,不想重整河山,以致外邦犯境,欺我中土分裂,幸有三府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而你,日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这弹丸之地做着你的春秋大梦,试问,你有何颜面对夏城战死的四将军?对西平舍身忘死的众将士?对死守云庭二州,举城玉碎的郭将军,张将军?!还敢在这里,妄称斩我的头颅,你这陛下,也就这点本事了!”袁道怒视着李温,挺着胸膛义正言辞的大声说到。
顿时,整个尚书府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场面,可是前所未有,谁见过敢这么和天子说话的?放在前朝,不来个五马分尸算是便宜你了……
然而,这袁道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突然严厉斥责天子,一旁的高仙可是已经满头大汗,面色难看极了。他不知道袁道都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袁道在想些什么,可是眼前这个人,完全不是那个曾经和他还有李稷混迹市井的那个袁道了。
听完袁道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李温脸色苍白,背在后面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瞪着袁道,可是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一时被袁道说的是心神大乱,又气又无奈。他知道,袁道说的没错,自己只是个在金笼中做着春秋大梦的名头天子,说什么斩了人家的头颅,不过是空话罢了,若不是这待在这空落落的皇城一种,勉强自称天子,恐怕,倒是有人要斩了自己的头颅吧……
“高老将军去了,如今我爹也走了,这皇城之中,还有谁,再真的当你是上国天子?在我看来,你不过自欺欺人,可怜又可笑!庶民尚知国家危难,辛勤耕种,以供前线用度,江湖人士也知世间大义,自发前往前线杀敌!而你呢?嗯?”袁道字字诛心,问得是李温头晕目眩,心疼如针扎一般。
“袁兄!”高仙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喊到。
“还有你!高仙!什么狗屁的国在心里,君在眼前,你还不明白高老将军的一颗赤忱之心吗?他老人家率军死战北城门,整整一营,全部战死,而你呢?你在做什么?你以为老将军护的是他吗?是这个懦弱无能的天子吗?你错了!他护的是眼前的国家,心中的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