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飞是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来个空营计。
其实,他在赌,他赌洛阳府还是有聪明人的,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洛阳空山军司马燕北风,洞察了自己对手的心思,自然很配合的与韩楚飞唱了一出戏。这才让韩楚飞放心的抽回了芜湖营,然后准备全心对付世族了……他知道,这件事没有个了结,扬州府新政,永远不会落地!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韩楚飞坐了一会儿,腿好些,起身,走了两步,看看天,嗯……流云阵阵,时聚时散……
“来人,叫宣州营校尉申炎来见我!”韩楚飞朗声对门口的卫兵说道。
……
……
……
一柱香功夫,申炎站在院里。
韩楚飞正蹲在地上拨弄着一坛花草。
“大都督?”申炎见韩楚飞入神,不免叫了一声。
“嗯,花草生于根,根在,花盛,根腐,花败。”韩楚飞说着,狠狠拔出了一株枯了的花,看了看,扔在地上。
申炎虽为军屯官,也是行伍出身,这之前,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后来弃笔从戎了,韩楚飞一手提拔了他。
此刻,听到韩楚飞话中有话,申炎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不由脑中飞转,赶紧想着其中事情。
“重症须下猛药,乱世必用重典。”申炎想到同袍成施用,王予先后被调到了江州,又听说了一车奏折的事,大概猜到了韩楚飞所想。
韩楚飞欣然一笑。
“怎么用?”韩楚飞考问道。
“末将主事军屯,自然认为,国之根本在于民,民之根本在于田,人有均田,家有余粮,方能治政,如今我扬州世族势大,霸占田亩,豪绅涉政,纨绔当权,看似一片太平,实则徒有其表,所有外力,必然如风中沙垒,一推即散……”申炎别的不知道,可是他作为军屯官,田地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都明白。若不是新军有军屯,就凭各郡缴纳的军粮,恐怕一路下来,十有一二就不错了。
韩楚飞听后,连连点头,心中十分欣慰,自己提拔的人能有如此见识,也是给自己长脸。
“所言甚是,我若是不行军屯,连军队的命脉,都要被他们把持啊……”韩楚飞不由叹息。
“大都督是准备动手了吗?”申炎察觉出韩楚飞的决心了,小心问道。
韩楚飞点点头,如今毒瘤渐大,若不及时对症下药,早晚有性命之忧。
“大都督驻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