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安连忙想要救场,结果谁知道自家亲娘抢先开口了:“老夫人这是谦虚了,申玉聪明大方、稳重妥帖,哪里需要跟我们家这不成器的学?”
听了母亲的话,霍长安差点脸色就没绷住……
聪明大方也就罢了,稳重妥帖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母亲一直以为,梁申玉表面冷冰冰的,就是——
稳重妥帖?
霍长安深吸一口气,压根想不明白,母亲这是捡好听的场面话说,客气一下,还是真这么认为。
不过,就算要捡好听的场面话客气一下,也不能牛头不对马嘴,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呀!
霍长安仔细回想了一下,前世梁申玉嫁到霍家之后的情形。
母亲是个火爆脾气,梁申玉又是个倨傲性子。
那结果必然可想而知,两人闹得势如水火。
父亲霍竞夹在中间,要平衡官场两方的势力,不能让局面闹僵。
而哥哥霍延川夹在中间,头疼的就是自古都是老大难的“婆媳”二字。
真真是为难。
想到这里,霍长安突然灵光闪现——
如果能让梁申玉知晓,母亲是个什么脾性,梁申玉会不会自己就不愿意应承这门亲事了?
而如果母亲知道了梁申玉是个什么性子,只怕也要考虑一下,该不该请一尊大神回来供在家里?
霍长安想到这里,就去跟梁申玉说话:“梁姐姐还想不想听杂耍?”
梁申玉看了眼上座对场面话的祖母梁老夫人,又看了看金氏,觉得这种相互奉承溜须拍马,当真是无趣极了。
于是很高兴地应承了霍长安:“你来的真是时候,再听下去,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半晌又补了一句,“只讲杂耍,别说那什么劳什子绣花,我最不耐烦这个。”
霍长安心里一个咯噔,也不知道梁申玉后面补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这是差点就烦了,警告她呢?
这么说来,如果不是先前玩月的邀请,西域还有杂耍的话题,梁申玉此刻多半理都不会理她……
霍长安只好捡了些好看好玩的东西说给梁申玉听。
明学不比世家,家风开放很多。
世家会觉得与民同乐是自降身份,明学恰恰觉得与民同乐才是正途。
霍长安自小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每到大节庆集会,也是霍长安玩耍的机会。
因此世家出身的石婉月,决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