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前台算账那小妹就拎着药箱进了屋,见客厅门大开着,这小妹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紧张的招呼了声,“顾…顾先生。”
“去屋里,给她包扎,玻璃让她留着,别往外收拾。”我坐在沙发上,烦躁的吩咐完,又问她,“有烟吗?”
那小妹愣了下,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女士香烟递给我,然后就急匆匆的去卧室了。
红狐酒吧经营的就是打手,少不了总有受伤的,这小妹办事儿倒是麻利,没一会儿就包扎完,从卧室出来了,站在一边儿跟我报告说,“手肘伤的不重,手心割了几个口子,已经止血,上过药了,但最好还是缝一下针,我看伤得蛮深的,但她不配合。”
“她情绪很激动?”我转而问那小妹。
这妹子想了想,却说,“也没有,就是说缝针的时候,比较激动,好像很怕针。”
“那就算了,暂时别缝了,给她准备点儿吃的。”手里的女士香烟抽不惯,我伸手就摁在茶几上掐灭了。
那小妹点点头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又送了两份饭菜上来,一份端到卧室里,一份放到了我面前,还给我放了包男士香烟。
我抬头看她,那小妹朝我干笑两声,就赶紧出去了。
烟放在茶几上,我却不想抽了,饭也没吃,心里也不觉得失落,只是跟自己别扭着,过不去。
这一宿,我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也说不准是睡了还是没睡,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贺如来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就听他问了句,“人搞到手,感觉怎么样?”
我一听他问这话,当时这气就来了,问他,“这一大早的,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正事儿?”
“有,”贺如来一本正经的应了声,却抱怨说,“这房子真没法儿睡人,晚上又潮又湿,还到处都是虫子,夜里,柳七七起夜,出门就看到一条蛇,两根手指那么粗,差点儿没吓死……”
“我挂了。”迫于他们是被我抛在那种地方的罪恶感,我挂电话之前还知会了一声。
却听那边的贺如来又说了句,“昨天你看到那个医生,死了。”
闻言我不禁一愣,问他,“你干的?”
“我这天真无邪的,你觉得可能吗?”贺如来厚脸皮的反问了句,见我不作声了,这才继续说,“昨天晚上的事,人就死在这宅子外边儿,还是我报的警,这下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得配合调查,哎?说真的,你那边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