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一旁的铁棍砸开了玻璃罐,把白栈抱了出来。
“顾尚!”看我抱着白栈就往外走,白凤仪拿着那把血淋淋的匕首,站在车间里喊了我一声。
“你好自为之吧!”我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便离开了这个让人糟心的破地儿。
将白栈放到车上,离开糖厂,我把车子开到新北桥的时候,就见桥头停了好几辆车,这些车子右侧的后视镜上都绑了红绸。
见我的车子过来,其中一辆车立刻打了双闪,我赶紧停车,就见郝斌从驾驶位探出头来,说,“顾先生,换辆车。”
“有什么事回来再说,白栈昏过去了,我得送她去医院。”我急躁的说着,正要一脚油门过去,却见旁边的商务车打开车门,张恒从车上下来,黑着张脸,站到了我面前。
“好…好久不见……”我尴尬的打了声招呼,他却没搭理我。
我也只能下车,很配合的将白栈抱到了那辆商务车改装的急救车上,然后很懂规矩的退出来,上了郝斌的车。
贺如来坐在后边儿,正瞅着西边儿黑漆漆的荒地出神,见我上车了,也不等我问,就突然说了句,“刚才,白龙霆来过了。”
闻言我四下看看,这四周也没别的车了,我就问他,“人呢?”
“走了,说是去老挝那边颐养天年。”贺如来冷言冷语的说着,突然一把扒住我这副驾驶的椅背,问我,“姜海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禁一愣。
贺如来却没说话。
这不对啊,照贺如来这性格,打定了主意要跟白龙霆死磕,这人送上门,他怎么可能让人轻易走了呢?
我细琢磨了会儿,觉得不是个味儿,不禁问他,“就这么……走了?”
一听这话,贺如来顿时更不痛快了,指着西边儿那荒地,冷嘲热讽道,“黑灯半夜,一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拄着个拐棍儿从那边儿走过来,一个人都没带,人过来好声好气的跟我聊天说话,完事儿人要走,我能把这人扣这儿?”
“……”我想想这事儿,是不能扣,可一下子回过神,我不禁好奇了句,“他知道你是装傻的?”
“他不知道,但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听出来了,顾云长,你说你以后办事儿能不能靠谱点儿?”贺如来气愤的说着,用手里的报纸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是,反正这事已经解决了,人救出来了,白龙霆也对白家的事撒手了,你生什么气啊?我这儿白栈还昏迷不醒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