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柳丁带到红狐酒吧,一夜未睡,就这么跟贺如来聊天,聊到了天亮,早上下楼的时候,我才知道小周带着人,在楼下等了一夜。
见我下来,他便凑上前,先是习惯性的喊了声小姑爷,又马上改口,称呼我为顾先生,说是姜管家让他来接白家的小少爷回去。
柳丁是白家的私生子,周方光明正大的来接人,我一个外人自然不好拦着,不然岂不是成了绑架犯?
可这事儿也不用我出面,柳七七便从后边儿追出来,冷硬的拒绝说,“这里没有白家的小少爷,我弟姓柳,户籍清清楚楚落在我母亲的身上,就算我母亲死了,我这个当姐姐的,才是他的合法监护人,你们白家算是什么东西?施舍了我们几年食宿的大善人吗?真这么好心,那麻烦你们,放过我弟吧!”
柳七七凶巴巴的瞪着小周,连珠炮似的话,依旧尖酸刻薄,看来被贺如来关了这些天,嘴也还是一样好使。
小周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儿,便转身拿出手机给姜管家打电话去了。
小周带来那些人,似乎都是昨晚从大黑山回来的,只有十来个,脸上也都带着伤,我这才想起,昨晚护着柳丁回来的急,也没问问那二十多号兄弟怎么样了。
片刻后,小周挂掉电话,回身对柳七七说了一句,“那就麻烦柳小姐照顾小少爷几天了。”
说完,他又朝我点了下头,就带人走了。
我这才转身问郝斌,“昨晚那些弟兄呢?”
“伤重点儿的去医院了,没事儿的就回斗车场了,”郝斌不在意的回了句,见我皱眉,似乎这才察觉我是在关心那些人的死活,赶紧又说,“没伤太重,听说,是昨晚打得乱,里边儿有不少练家子,有两个兄弟被拧断了胳膊,剩下的都没事儿,我已经差人去医院伺候了,医药费全额报销,也都给了补贴。”
闻言,我这才点了点头,问他,“姜海带去那些人伤什么样儿?”
“还行,虽然都是些练家子,但办事儿讲究,规规矩矩的没带家伙事儿,听说是躺了几个,但也没出人命。”郝斌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我就纳闷儿了,姜管家养出来那些人我是见过的,昨晚那人数儿,虽说是两边儿都不占好儿,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可再问郝斌,郝斌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了,他也不懂那些,只知道,打群架抓住一个往死里揍就是了,谁还管你是大鹏展翅,还是广播体操了。
我俩跟这儿嘀咕,柳七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