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眼下给薄扬穿来睡觉也合适。
找了干净的毛巾给他,其实林溪是担心他脚不方便,洗澡怎么办的。
但没法问这话,毕竟她总不能帮他洗澡吧?所以还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吧。
好在薄扬也不是第一天身残志坚了,洗澡还是没问题的。
过了一会儿,就一身清爽地从浴室里出来。
面上带着沐浴后舒适的慵懒,修长而略显清瘦的身子往林溪的床上一倒,一手枕在脑后。模样别提多闲适自在了。
不自在的是林溪。
因为他就只穿了条平角内裤,两条大长腿修长笔直。
林溪不由自主有些面颊发烫。
“裤……裤子呢?”林溪磕磕巴巴地问道。
薄扬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又没给我睡裤,总不能让我穿着外裤躺到床上吧,先前在楼道的台阶上坐过的,脏得很。”
林溪就没做声了,局促地喔了一声,赶紧收拾了睡衣去洗澡了。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薄扬唇角的笑意更浓。
他拿出手机随意地摆弄着,就在此时,电话忽然震动了起来,只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薄扬的笑容就瞬间落了下去。
屏幕上就一个字——徐。
薄扬上次拖着一身伤从徐公馆离开之后,就一直没和徐振河联系,确切的说是,徐振河没和他联系。
而薄扬向来是不会主动和徐振河联系的。
此刻看到屏幕上徐振河打过来的电话,薄扬只迟疑了片刻,就接了起来。
那头传来的男声沉稳,语气里透着严厉。
“薄扬,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徐振河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父亲对儿子的温和,严厉得像是上级在对下属命令一般的口吻。
薄扬冷笑了一声,“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和我作对,对你没有好处,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徐振河的声音字正腔圆,语气始终透着一种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强势。
“我明白,但我不可能为了‘对我没有好处’这个理由,就连底线都不要了。事业上你指手画脚,我还能忍。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薄扬说着,就笑了一声,带着些许嘲弄,“同样的对话我们究竟还要再说多少次?现在说的这些,那天在你家我都说过了吧?”
也是因为那天说了这些话,才遭到了徐振河的怒火。
但那又如何,薄扬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