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顾书蔓笑得从容,“是啊,知道了。”
白思暖缓缓眨了眨眼,“那你……没事吧?”
顾书蔓耸肩,“没事啊。”她睁开眼,举了举酒杯,“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越是有事的人,越是不肯承认,这就是人的本性。
白思暖夺过她的酒,“你流眼泪了,你知道吗?”
顾书蔓当即抹了抹脸颊,并没有。她所有伪装起来的笑容,一瞬间坍塌了。大厦将倾,不过如此。
“别装了。”白思暖抱住她,“我在呢,想哭就哭,想闹就闹。”
顾书蔓的伪装被打破,她的身体僵硬,一动不动,白思暖以为她没事,将人推开后,顿时便被她眼中的红血丝吓到了。她的眼神也没有波澜,像是一滩死水。
“蔓蔓……”白思暖的心七上八下,“你别吓唬我。”
“沈沽马上来了,应该快到门口了,你跟着他回家吧。”顾书蔓声音哑得都要听不出声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白思暖拗不过她,被推着出了门。门一关,沈沽来了。白思暖都没来得及跟沈沽讲清楚情况,包厢里一阵嘈杂,能听得出,应该是酒瓶子和酒杯被推到地上。
沈沽眼神一凛,赶紧推门,门关得严严实实,他便敲门。
白思暖拦住他,“别敲了,她需要时间和空间,让她发泄。”
屋内,顾书蔓关了所有的灯,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她开了瓶酒,一口气吞下大半,喝到实在喝不下去了,她也还是往嘴里灌。
原本晶亮的眼睛没了色彩,她盯着天花板,笑出了声。
笑到最后,她脸一沉,将那瓶酒重重地砸在地上,所有的坏情绪通通跑出来。
她这辈子都没对一个人掏心掏肺过,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亲自把心掏出来,捧到他的面前。既然他不好好珍惜,反倒踩在脚底,那就别怪她折了他的翅膀,绑也要绑住他!
爱一个人很难,糟蹋一个人,可太简单了。
顾书蔓握住了手机,一通电话播了出去,“去个地方,帮我找个人。”她了解她妈妈了,藏人,也就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