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大年岁。人无信不立的道理都不懂吗?”
老夫人大发雷霆,吓得薛氏与薛钊缩在夏紫芜的闺房里,不敢露面,只将夏员外推出来做挡箭牌。
大夫人沈氏悄悄地一拽老夫人的衣袖,低声道:“娘,今天这事儿,摆明了,那薛氏就是反悔,不想嫁女儿了。要照儿媳说啊,这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想嫁就不嫁了。”
“说的轻松,说不嫁就不嫁,脸面还要不要?”
“您老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这桩婚事原本那不就是然姐儿的吗?是薛氏硬生生给扒拉过来的。要照我说,还不如干脆就物归原主,让然姐嫁过去得了。
一来,不伤和气,圆圆满满,顺顺当当,不被人看笑话,指点议论。二来呢,侍郎府这门亲家也结下了,还少了您老一桩心事。您老说,儿媳这话在理儿不?”
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就倒吸了一口气:“嘶,适才只顾着生气,如何就忘了这个茬儿了?”
沈氏一见说进了老夫人心窝里,立即接着道:“我这也是心软,心疼然姐和生姐儿。弟妹她就不明理儿,两个丫头要是都当做亲生的来看待,日后也多两人孝敬。非要整出个偏向来,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一样。”
老夫人顿时气儿也消了大半,二话不说,一拽沈氏与安筝的手:“老大家的,叫上人咱们走!”
沈氏痛快地应一声,搀扶着老夫人走得飞快,就生怕薛氏反悔,看不成这热闹。
一行人在老夫人的带领下又浩浩荡荡地直奔安然安生姐妹二人的院子而去。
小丫头青橘早就听了音,飞奔回院子里向着安生报信,眉飞色舞,兴奋得不能自抑。
安生安然两人就眼巴巴地守在院子里,满心焦灼。连婆子守在院子口,悠闲地磕着瓜子,瞥了激动的青橘一眼,撇撇嘴。
“成了,成了,二小姐,果真和你预料的一般,老夫人已经带人向着咱们院子这里来了。”
安生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差遣青橘到前院里,想方设法令祖母想起她们姐妹两人的存在与委屈,她没有多少把握,担心小丫头不能见机行事。但是不到迫不得已,她又不能亲自出面,锋芒毕露。
自从昏迷中醒来,事情接二连三,她提前没有规划,有些措手不及。
安然性子软,孟家主母也未必待见,以后嫁过去,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是不行的。所以她打算让青橘一块陪嫁过去。
到时候,府里就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