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孟家的这门亲事就多少有点高不可攀。
所以,后来居上的继母薛氏装聋作哑蹉跎了姐姐数年韶华,今岁,安然十八,安生十六,就连夏紫芜都及笄了。
薛氏终于露出了心里的如意算盘,请了媒人到孟家试探口风,打算让夏紫芜李代桃僵,代替夏安然嫁过去,安享荣华。
三天前正是孟家当家主母亲自上门相看议亲的日子,姐妹二人仍旧被蒙在鼓里,欢欣鼓舞。
安生一早被指派进厨房里,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想让姐姐在未来的婆婆跟前长脸。
夏紫芜轻而易举骗走了夏安然煞费苦心绣成的锦屏,将姐妹二人的手艺恬不知耻地冠以自己的名头,博得了孟家主母的青睐。
焦灼的翘首期盼中,夏紫芜按捺不住心里的得意,跑来院子里耀武扬威,给了满怀憧憬的夏安然迎头怦然一击。
忿忿不平的夏安生委实看不过她的嚣张嘴脸,甩开仍旧忍气吞声的阿姐阻拦,暴跳起来就与夏紫芜拼命厮打在一处。
安生是个愣头青,打起架来不要命。
连婆子顺手操起屋角的棒槌,毫不犹豫地给了她致命一击。
整整昏迷了三日。
前世,她自昏迷中醒过来,立即义愤填膺地重振旗鼓,折腾得整个夏府鸡犬不宁,恨不能揭瓦放火。
父亲对她彻底失望,荆条抽断了三根。继母薛氏假惺惺地劝阻,说她磕坏了脑子,一声令下,安生被五花大绑送去了城外的庄子里养病。
然后,一切事情便都成了定局。
姐姐夏安然失去了自己的好姻缘,而她,后来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阿姐。
似乎,所有的灾难都是从这里开始,接二连三地接踵而至。
“那你的婚事呢?如何了?”夏安生急切地问。
夏安然难过地低垂了头,紧攥着手心,轻轻地抽噎了一声。
“父亲说……姐姐没出息,配不上孟家。”
“父亲那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安生狠狠地一捶床板,一字一句道。
一个男人,宠妾灭妻,任凭继室在家宅里翻云覆雨,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自己竟然还不忘踩落亲生女儿一脚,好生糊涂!
“罢了,安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天由命吧。”
安生双目灼灼地盯着安然,无比地坚定:“父母之命?当年母亲不让薛氏母女进夏家的大门,她们对母亲恨之入骨,你还奢望她能给你我寻个好的归宿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