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色舞的讲了起来:“谁说不是呢,幸而当今陛下英明神武,秘密派遣现任大理石少卿暗中查房,掌握其罪证,将柳府来了个一锅端,真是大快人心,比听书还过瘾……”
纤尘听到此处便觉此事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柳柏钦已高居尚书之位,为官多年,想来陛下不会今日才察觉他中饱私囊、殴杀人命。竟让一个大理石少卿蜉蝣撼树,想必柳柏钦是入了党争,危及了陛下的皇权,才会这般杀一儆百。纤尘又想到了那日下人打听来的颜将军和萧夫人的谈话,总的说来,此次危机已过,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有人助她一臂之力呢。
小鱼儿见纤尘这边没什么疑问了,但讲故事的兴致仍旧高涨,又转头对姜姨娘道:“姨娘方才可是在问纪老爷?”
闻言纤尘才想起方才姜姨娘脱口而出的话,这确实太诡异了,她从小到大姜姨娘便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对纤尘的管教和陪伴还不及萧夫人,十日有九日都在礼佛,颜将军过来也是十之七八都婉拒。如今竟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纤尘不禁想:“难道他是娘的故人……”
姜姨娘朱唇轻启还未出声,小鱼儿又慷慨激昂,、手舞足蹈的开始讲故事:“要说这纪老爷可真真是个传奇人物,乃咱们吴国第一富商,第一会玩,第一浪子,第一逆子……”此刻小鱼儿就差一个台子,一把折扇和一撇假胡子了,活脱脱一个说书人模样。
半晌未说一句话的孙嬷嬷也被她逗乐了,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人有意思,第一富商这个我懂,可后面三个是啥意思?”
小鱼儿见有看官与她互动,更是来劲道:“第一富商自然好理解,他的生意遍布吴国各地,金银财宝那是十辈子也用不完的;至于第一会玩嘛,也不难,现下少爷公子们玩的什么斗蛐蛐、踢蹴鞠诸如此类没有他不精通的,虽是商籍,却又无数世家公子对他趋之若鹜,这不咱们府里二公子只怕还在纪老爷处呢;第一浪子嘛,是说他终日流连秦楼楚馆,常年四处谈生意,这大江南北的红牌都被他点了个遍;第一逆子嘛就有些骇人听闻了,传言说这纪老爷是家中独子,年近四十尚未婚配,外头无数相好都是逢场作戏,竟没留下一个子嗣,纪家老太爷本就身子不好,终日又与他置气,最后活活气死,太夫人伤心断肠,一个人住在洛州老宅,发誓与这位纪老爷死生不复相见……”
“好厉害。”纤尘鼓掌道。
小鱼儿也赞同道:“是啊,要不怎么是吴国传奇人物呢。”
“我的说是你好厉害,竟喋喋不休说了这一大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