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沉睡去,云逸心中虽担心,但那紧紧握成拳的五指才慢慢松开。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手里这个像小猫一样酣睡的小女子,心里那从未体验过的复杂情绪汹涌澎湃。
云逸自幼丧母,父亲格外严厉,很少感受过亲情,更不会与人亲近,从来没有这样与人近距离的接触过,还是这样一个不拘一格的女子。
仅仅一瞬间的胡思乱想,马上回过神来,想着一定要让她尽早就医。可恨他怕骑马过来目标过大,一路奔跑过来的,如今手里抱这个女子虽纤细瘦弱,但还是不能太快。
跑了一段时间,云逸气息已经有些不稳,见怀里的小女子喘的更加厉害,抱着她的双手也越来越烫,她嘴里还一直在嘀咕。云逸停下来,两人靠在一棵大树旁休息,他把耳朵凑近纤尘嘴边,想听听纤尘说什么,纤尘嘴里的热气暖暖的,甜甜的吹在他耳朵上,云逸的耳垂变的粉红粉红的。
纤尘:“水,水……口渴……”
云逸四周望了望,这树林里怕是找不到水了,只有加快脚程出去。
“好渴……这里好热。”
云逸用右手把纤尘抱得更紧些,唯恐她摔倒,腾出左手用手背在额头碰了碰,滚烫!
“云逸,你在吗?”
“嗯,我在。”
“哦。”
纤尘吆喝了半日也没喝上水,终于放弃了,准备继续睡觉。突然感到嘴里湿漉漉的凉凉的,整个人都好觉得好舒服,再次安然入睡。
云逸见她睡着,才念念不舍的结束了这吻,抱起她,加快脚步,拼命一样往外跑。
当二人行至马场,正好女宾席这边各名媛小姐们午休完准备去马场,与抱着纤尘的云逸打了个照面,一时大家都窃窃私语。这位天之骄子、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云公子紧紧的抱着一位女子,气喘吁吁、神情凝重的走来,也许这是云逸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出冷漠以外的神色吧,总之一时说长道短、人言啧啧。
宁家的管事婆子是极伶俐的,见状马上上前来询问道:“云公子,这是……”
云逸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道:“这位小姐晕倒在树林里,我碰巧遇见,还请传大夫来诊治一番。”
管事婆子:“是是是……女婢这就去,要不……”
“要不您把人给我”这句话还未出口,只见云逸快步流星往女宾休息室走去,一脚踹开门,轻柔的把纤尘放在榻上。众人觉得这出戏比马球赛还要有意思,都纷纷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