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宛然盯着眼前的床就跟盯着仇人似的,恨不得用眼神能把这个床给烧穿了去。
其实床很大,足够睡下两个人,但是齐宛然心里还是膈应。她犹豫了一下,把外面小沙发上的抱枕全部拿过来,堆了条三八线,这才满意了点儿。
景霆曜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模样,他额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某人睡觉的时候多不老实,心里没点儿数吗?这些抱枕能有什么用?
偏偏齐宛然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朝他挑了挑眉,“未来几天咱们都这么睡,谁越界谁是小狗。”
景霆曜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可以。”
齐宛然美滋滋的睡下了,心里还感叹了一句,这床没景霆曜家里的软,枕头的回弹也不是特别好。
唉,享受了一段时间资本家的奢侈生活之后,现在连总统套房都开始挑挑拣拣起来,果然是糖吃多了,连板蓝根都觉得苦了。
舟车劳顿,齐宛然没想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齐宛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习惯性的伸个懒腰,结果发现自己手和脚都不能动了,整个人被景霆曜牢牢的锁在怀里,呈很典型的“汤勺”睡姿。至于那一条“楚河汉街”早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被子也是堪堪把两人盖上,拖了一大半都在地上,一片狼藉。
……昨晚他们两是来了场武斗吗?还是自己输了的那种?
齐宛然的头上拉下几条黑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被景霆曜抱在怀里的感觉并不差,甚至还挺舒服,每天早上睁眼就能看到一张帅脸,心情也不错。齐宛然开始思索到底还要不要换房。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身后的人就有了动静。
“汪两声来听听。”
齐宛然:“……”
景霆曜刚睡醒的时候,声音都会比较低沉,扫在耳廓上让齐宛然起了半边身子的鸡皮疙瘩,耳根子直发麻。
“明明是你的问题!不然我怎么这样在睡?”齐律师发出抗议。
景霆曜冷笑一声,掀开被子,把自己的小腿给她看——上面赫然是一片青紫,“睡觉不老实就算了,一直往我这边拱。抢被子、磨牙、说梦话、睡觉流口水也一个没落下,请问你在梦里是去考武状元了吗?如果不是缺少工具,我早就给你把绑起来了。”
景霆曜每说一句,齐宛然的气势就弱了一分。一段话下来,齐宛然的面子有点儿挂不住,她往前一扑,把脸埋在了两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