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大姐不会去,就算会去,文郡王府跟定王府一向来往不亲密,定王不会给文郡王府面子,去了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定王断定此时跟我段家有牵涉。”
“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谢氏颤抖着声音,丈夫这话是想要撇清关系,那么就是要自己的弟弟一个人承担么?
段子郎看着妻子平日圆圆的脸庞这几日瘦了一圈,有些不忍,可还是硬着心肠道,“这你就别管了,我会看着办的。”
过了几日,御史李正道在上早朝的时候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弹劾陇县前知县谢玉贵贪墨护堤银,致使流经陇县的明江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决堤,陇县受灾严重,良善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堪言。
李正道的弹劾一出,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陇县不过是个小地方,也就是出一种蜜梨稍微有点名气,关注的人其实不多,这种小地方有些天灾人祸都是人之常情,今年各种灾害更加严重的也有,只要大部分州府没有受灾就是大好之年。
因此这种地方小县小灾害根本就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尤其是据闻,这陇县百姓撤离及时并没有人员伤亡,就淹了点农田和果树,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明面上谁敢说关系百姓的事不值一提?
不少看李正道不顺眼的都砸暗暗思量,下朝之后该用什么方法给皇帝上点眼药,告这个李正道一状,相比皇帝也不喜这种芝麻小事在朝堂上提无事生非的大臣吧,李正道当御史这几年极没有眼色,做了不少惹皇帝不快的事,只不过这个人为人清高,不拉帮结派,就连家宅也治理得干干净净,文人中名声极佳,没有把柄可抓,不好弹劾。
但这种刺头留在京城真让人觉得如鲠在喉,最好能说动皇帝,将这家伙弄出京城,来个外放,眼不见心不烦,在外地随便他折腾,看看他到了地方上能做出什么好成绩来,免得整日站着说话不腰疼。
至于陇县前知县谢玉贵是谁,在场的多数大臣一时想不起来,一个小知县而已,谁会记着,算他倒霉,被李正道盯上了。
只有少数几人将目光投在了吏部郎中段子郎身上,因为谢玉贵是段子郎的小舅子。
面对一群别有心事的目光,段子郎咬咬牙,越众而出,朗声道:“回禀皇上,李御史所言基本属实,微臣近日正在调查此事。”
龙椅上的皇帝挑眉,“卿是吏部的,这河工贪墨一事与卿无关,为何调查?”
段子郎面色沉痛道,“只因谢玉贵是臣的小舅子,臣初闻此事深怕小舅子被人冤枉,故而事先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