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琅殷第一次觉得那花的颜色竟如此妖异,红的令人惊心动魄。
看着燕婪涫暗沉的目光,许琅殷心里一哆嗦,后悔刚才一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秃噜出去了。
她真想找根针把自己嘴缝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对着人家王爷大呼小叫,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就算郇王是个有名无实王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人家强烈要求,她也只有受罚的份儿。
许琅殷坐着,一动也不敢动,低着头为刚才自己的沉不住气好好反省一下。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燕婪涫的怒气降临,许琅殷倒是奇怪了,她小心翼翼睁开左眼,瞥了一眼他,却见人家不知何时已经卧在软榻上睡觉了。
许琅殷轻呼了一口气,看来人家郇王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了。
这人一放松,睡意就一阵一阵的袭来,许琅殷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皇城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十多年不闻政事的许老将军居然上朝了!
皇城内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布衣百姓,多多少少都在讨论许老将军为什么上朝,而真正知其意的,怕是只有他本人自己了。
此刻的宣政殿内一片沉静,所有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也都不敢乱放,只有老太爷一人站在殿中央。
一身几十年没有穿过的朝服还是原来的样子,一根线都没少,上面绣着的紫金玄虎,头顶日月,脚踏祥云,一副随时都要从衣服中冲出来一样,这犀利的模样倒是与老太爷刚正不阿的脸有些相驳。
“老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龙椅上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脸上颜色却不太好的样子。
“臣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此案略有蹊跷,不可妄下定论。”
“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判断有误?”皇帝笑了,却是夹着寒冰,不带一点温度。
“不敢,谁人不知我东熵的皇帝公正无私,宅心仁厚。”老太爷先是鞠了一躬,又道:“老臣只是怕陛下被歹人蒙蔽双眼,连自己的亲皇弟都要杀害。”
老太爷特意加重了亲皇弟这三个字,其中的意味,怕是不难懂。
“混账!人证物证俱在,他还有何狡辩。”皇上脸色铁青,愤怒的将手中的折子砸在老太爷脚边,老太爷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更别提去捡那折子,其他大臣见老太爷这样,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
“陛下,您应该深知,郇王不是那样的人。”老太爷眸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