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顾及还留在曲艺园子里的孔仙,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既觉得人多的地方能隐藏身份,又觉得这些人全都是来害我的。整个人纠结的即顾不上脚上的伤也顾不上会不会迷路,我甚至希望能碰到拿着地图的那伙人,至少我知道他们是活着的正常的人类。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估计得有上二十几分钟,七窜八拐的绕了好几条街,才终于在一家白事用品店停了下来。
这店子周围很安静,人们显然都觉得这家店晦气,不愿意靠近这里。我贼头贼脑的向里面瞄了一眼,只看见高高的案台后面有一个掌柜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个小圆帽,睡得很是香甜,一阵阵鼾声传出来,像店铺里的背景音乐一样。
街上的店铺太过热闹都不好下手,我只能在他这间白事店里,蹭两件衣服,用来伪装身份。不过,我这人虽然调皮,却一直都很正直,偷东西这件事对我来说还是有心理负担的,这要是被掌柜的逮着,估计又得来次八百米赛跑。
我掂着脚缓缓溜进了店里,动作尽量放到最轻,掌柜的没有丝毫清醒的痕迹。他柜台对面,有个展示台,上面有四五套款式各不相同的寿衣。
都沦落到穿寿衣的地步了,我自然不会去挑款式了,就伸长胳膊搂了一套离我最近的。拿上就跑,也不管掌柜的有没有被惊醒。
直到跑了几十米,没听到身后传来什么动静,才停缓了动作,回头瞅了一眼。
结果没想到,那柜台上的掌柜的已经醒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向我追过来讨责,反而坐在柜台后面阴恻恻的看着我。
这人长了一张驴脸,比43码的鞋都还大两个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动也不动,眼神中隐隐范出一抹青灰色的光泽。我看着他,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不由打了个哆嗦,赶紧转回头向远处跑。我以前总觉得自己长得辟邪,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跟着掌柜的站在一起,我简直就是貌若天仙。
找了个没人的茅房,我就把这身寿衣给套在了身上。我拿的这套是男款,宽松的很,整个跟唱戏的行头似的。不过,往大了改不容易,往小了改简单的很。我拿着小刀三两下就把袖子和裤腿削短了一截。
也亏的我心灵手巧,直接把茅房上的茅草拽下来,编了一个简易的草帽。这身打扮用来隐藏身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我真是……自己都觉着猥琐。
出了茅房往东也就两里路,就回到了街上。我先偷偷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