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宇听着少年对自己的称呼，剑眉拧起，看向她的眼神透着疑惑，“我们认识吗？”
“认识啊，我们认识五年了！”
楚颜欢说着抬手把脑袋上的鸭舌帽摘下来，露出一头奶奶灰的利落短发。
短发下，是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容颜。
五官清隽帅气中又透着几分软萌可爱，让人没办法把这张脸跟刚才那个出手利落凶狠的少年联系到一块儿。
“五年？不可能。”白敬宇记忆力极好，但凡是认识的绝不会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可是，这张脸看久了，似乎又有那么几分眼熟。
“你不记得啦？五年前，你还救过我呢！”楚颜欢冲他眨眨眼睛，“那天晚上雨很大，在府市口那边发生车祸，我……”
“是你！”白敬宇眸色一紧，想起来了自己从车祸中救下的那个少年，“你是李大业？”
他想起来了，当时少年额头擦伤，被救下后就跟着他不肯走，说自己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
他见少年可怜巴巴的，便收留了‘他’。
不过有一天，少年突然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白敬宇当时正在跟进某个案子，只当少年伤好了，找到了好的去处。
楚颜欢抬了抬下巴，晶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没错，是我！”
此时，好不容易吐完的张正走过来拍上白敬宇的肩膀，有气无力地提醒道，“这小子在占你便宜呢！他肯定不叫李大业！”
“哎！孙子！叫你大爷干嘛？”
张正见她一脸嚣张的表情，把警服袖子一撸，作势就要揍她，“臭小子，你说谁是孙子呢？看我不扒了你的一层皮！”
楚颜欢身形灵活地往白敬宇身后一躲，“鲸鱼哥！救我！”
“你给我过来！”张正气呼呼地瞪着缩在白敬宇身后的脑袋，气呼呼地抹了一把嘴，“臭小子，嘴上毛还没长齐就想当人大爷？谁教的！一天到晚不好好念书，打架斗殴，今天非铐你去警局不可！”
楚颜欢扯了扯白敬宇的制服袖子，“鲸鱼哥，他要抓我，你可不能不管我！”
白敬宇看了张正一眼，“行了，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我……”
张正被他一句话堵得语塞，看到少年对自己做鬼脸，气得牙痒。
白敬宇转头看向揪着自己衣袖不放手的少年，淡淡问道，“有人报警说你在租车行闹事，你为什么出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