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长长的出了口气。
“人命的事情到底不同寻常,他密谋杀害杜清雅的事情,放在哪里都是一项大罪,这件事没有人逼他去做,都是他自己,当他决定踏上第一步开始,就仿佛走在了钢丝铁索上,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虽然时隔经年,虽然他自以为已经足够隐蔽,但是只要坐下就会留下痕迹,所以夜笙箫发现了。”
“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夜庭宇是夜笙箫的父亲不错,你说夜笙箫很有可能会因为割舍不掉的亲缘而放夜庭宇一马,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杀人凶手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才更加不可原谅?”
夜晓闻言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许久后,宁月看向了她。
“其实夜笙箫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自从杜清雅离世后,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从来没有动摇过的目标,更何况,说白了,夜庭宇跟夜笙箫之间,也就只有那一层关系了而已,这么些年来,对于夜笙箫来说,夜庭宇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夜晓顿了许久才开口。
“因为夜笙箫觉得爸爸对不起她,所以……即使爸爸跪地哀求,她也并不会心软是吗?”
如果说在这之前,夜晓的心里还怀有某些希冀的话,宁月的话无异于寒冬腊月的当头一盆冷水,彻底让她清醒,也把她打回了现实。
这样想来,其实夜庭宇已经注定没有了生路。
看来自己真是异想天开啊,在小旅馆里的那一面,没有想到,真正成了永别。
夜晓在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满脸,她失魂落魄的跌在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夜晓这样的模样,宁月的想起那个同床共枕半生的男人,心里面只有一片苍凉。
这些年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宁月知道自己虽然纠缠在其中,但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看,其实那个真正主导的人,一直是夜庭宇。
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男人在推着自己走,夜庭宇当年的外遇不止一个,他把杜清雅害死后,觉得夜家需要一个听话的女主人,便把她引进了门。
而他知道夜笙箫骨子里和杜清雅是一样的性子,害怕夜笙箫羽翼渐丰后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便在暗地里让宁月带着夜晓排挤夜笙箫,想要让她在夜家彻底过不下去……想起那些往事,宁月忍不住的苦笑起来。
其实自己在夜庭宇那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棋子吧?而她这颗棋子唯主人的命是从,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跟那个恶魔一样的颜色,当然,时至今日,她也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