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宇的声音已经接近于怒吼,对比他急的跳脚的反应,夜笙箫显得冷静异常,再开口时语气里平静到像是在评判一桩与己无关的往事。
“夜庭宇,你的情绪越激动就说明你越心虚,你的话与其说是在讲给我听,不如说是在讲给你自己听,所谓的平等,不过是你自己在骗自己的说辞而已,你嘴上说着不要施舍,但是你没有一刻扛住了诱惑,是你自己在求着妈妈索要钱财和权势,当你走出了那一步,这段婚姻就不可能再平等了!”
夜笙箫的话冷酷又彻底,像一把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刀子直直戳向了夜庭宇的心窝。
他为夜笙箫的惊人的洞察力感到震惊,脸上又如同火烧起来了一般恼羞成怒。
夜庭宇双目圆凳,额上暴起了条条青筋。
“那又怎么样?我夜庭宇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应该无欲无求吗?难道老子不应该成就自己的事业吗?”
夜笙箫闻言简直气笑了。
“你还有脸说自己成就事业?哪门子的事业?用肮脏龌龊的手段抢来的所谓事业吗?我都替你脸红!”
夜庭宇被夜笙箫气的双手簌簌发抖,看着手里的刀子,简直恨不得直接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然而不远处萧厉就在那里看着,他领教过那个男人的手段,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思想斗争了一番,夜庭宇觉得罢了,这个贱丫头的嘴上功夫一向厉害,跟她这些无谓的争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比起活命和自由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都得靠边站。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世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今天他夜庭宇一朝落败,不代表他日后就不能东山再起了,只要那两千万到手,只要他离开这里,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指日可待!
夜庭宇这样想着,开口时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垂眼瞥了夜笙箫一眼,冷笑了一声。
“你再能说又怎么样?反正事到如今,你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我也没有兴趣跟你在这里废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夜庭宇的话音落下,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萧厉的助手已经提着箱子走了过来。
他瞬间大喜,一双三角眼里燃起了奇异的亮光。
夜笙箫跟萧厉交换了一个眼神,隐隐觉得事情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她也看向了那个箱子。
黑衣手下将箱子交给了萧厉,低头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往夜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