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与领头的一个做派的精壮山贼便满脸堆笑地给他们包扎伤口,搀扶着走到路边。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苏牧满意地点点头。
他缓步走到了两具死状凄惨的尸首前,依稀可见面容一个满是风霜,一个稚嫩犹存。
叹了口气,招呼着手下人将这些惨死的人好生安葬,便转身离开。
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
毕竟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见此情景,苏牧思绪有些乱了。
秘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看看这殷红的鲜血,一个个鲜活又失活在眼前的生命,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大佛寺秘境那里有佛道传承,半个月前晨钟寺高僧说要去一论佛法,想来多半鸡同鸭讲,但谁又不把谁当做人看呢。”
苏牧俯下身子,用指尖触摸着地上尚未干涸的血液,冰凉,也曾温热鲜红。
心里那种在秘境中游戏人间的漫不经心渐渐湮灭,情绪有些低落凝重。
人生,怎会如戏呢……
…………
处在坐北望南的天行山境地,一度巡防边疆的屯田军在天下一统承平不久的时候,兵强马壮冠绝一方,只是每日每夜像老农一样蹲在地里鼓捣庄稼作物,顺道养养牲口来给生活添几分荤腥。
这日子太平也富裕,衣食无忧,倒也乐得悠闲,只是可惜了放在武库里渐渐斑驳的兵刃了。
但在这位姓陈的节度使来了之后,屯田军的样貌大变。
先是以雷霆手段裁撤了一大批冗官,捞了十多年的油水堆叠起来,竟是比快雪城知府里的税银还要丰厚几分。
也闹过哗变,但却被这位节度使大人切瓜一样砍得片甲不留,趁机将军中的种种隐忧都砍去。
快刀斩乱麻的做法其实并不可取,但却十分好用,尤其对这位只需掌管快雪城军政五年的节度使大人来说,政绩税银翻了两番,军中也一改颓势。
天下承平无战事,那便马踏江湖,各种以武犯禁的武林门派,各种占山为王的绿林贼寇,统统都沦为了挂着屯田军名头的虎狼之师的磨刀石。
文治武功,一时无二。
这样来看,成野坤倒也是有些冤枉那个姓陈的校尉了,他们押送的分明是从各处山贼处劫掠而来的银两,却被安了个打家劫舍的名头。
苏牧对这种毫无原则的行为十分鄙视。
他半倚靠在一株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