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骃族的婚姻习俗麻烦得紧。”姬稚别开视线。
左吴耸肩:“比如?”
“比如第一步需要省亲,要写拜帖,怎么麻烦怎么来,”姬稚回忆着只在小时候见过的长辈的宴席:“然后新修房屋,合并草场,弄能容得下两名人马胡闹的家具,真的很繁琐!更关键的……”
姬稚别开了视线的眼睛没再回到左吴脸上了。
左吴更是好奇:“更关键的是什么?”
“……是双方新人,从开始准备婚礼,到最后的夜晚前,就不可以再见面了,”姬稚抿嘴,唯有头顶的两只耳朵还在朝左吴的方向探:“更别说在婚前就和你……和你这样。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遵循骃族传统的余地。”
左吴却摇头:“我倒觉得还为时不晚。”
姬稚的脸忽然沉下,把自己被左吴捏在手里的指尖夺回,整理了下胸口前的衣裳:“那我走?”
左吴正色:“一切为了传统。”
坐在地上的马儿起身时,四只蹄子的交错和撑起它们硕大的身躯总是有种独特的韵律,姬稚也不例外。四蹄翻飞,她有些不愉的起立,狠狠瞪了左吴一眼,想背对左吴离开。
可下一秒。
她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往前一步,是因为自己的尾巴被左吴捏在了手里。
左吴咂舌:“可我觉得,打破你们自古以来的传统才是最为刺激,你说是吧,姬稚?”
姬稚的蹄子轻踏,还在尝试离开往前:“我现在觉得骃族传统神圣无比不可打破了。我为了违反它深深忏悔,我是坏孩子。”
“所以,你不如赶紧想想怎么从姬压这位重量级嘉宾嘴里,撬出他和镜弗到底有什么关系……呀!”
左吴根本没听,只是模彷着姬稚刚才的粗暴,一把将她的尾巴扯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