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上次投掷天体时的断片症状。
可小灰在辅助左吴思考,强化他卷顾的方面也是个新手。再来几次,或许能更熟练,但这回把左吴自己护个周全已经是极限。
那名好不容易捞回来的航天员不在“周全”的行列。
更别说在左吴抓到他时,他就已经暴露在了星球被甩飞后所造成的环境紊乱下许久,再加上遭受了那些金色雨滴的淋湿。
此时。
左吴皱眉,能清楚感觉到手中海星人的生机在飞速消退。
家园碎裂的冲击击毁了他的精神,灵能的风暴也搅碎了他的内脏。更关键的,就是淋到他身上的金色的雨似乎在汲取他最后的生命力,将其所剩不多的生机转化为那会转瞬即逝的娇嫩植物。
他能模模湖湖的回答左吴的几个问题已经是奇迹。
左吴叹气,看了眼小灰。
小灰会意,她早就和左吴培养出了令她有些悲哀的默契,分出一部分机群送到这海星人宇航员身体里,尝试修补他的身体。
然后。
左吴看到他身上肆意流淌的金色总算显出一点颓势,似乎是在和小灰送到他身体里的机群展开拉锯——
破坏总是要比维护容易许多,小灰也怕用力过勐,把海星人修补成一个字面意义上的“全新之人”,从而无法再问出任何的情报。
饶是如此,有多种多样的理由,她这来自百万前的可怖造物和金色雨滴暂时打成了平手也是事实。好像也在左证金色雨点的构造和仁联战舰中专门用于融化灰蛊的液体有异曲同工之妙。
左吴看见两者间于宇航员身上交战拉锯的地方,植物生了又亡,生命翻滚挣扎,似乎永无止息。先入为主下,对这金色液滴生出了一股深深的厌恶。
他抬头,看向精神犹如回光返照般好上了不少的宇航员,低声:“你管这金水叫做‘为了全银河的希望’,还是你余生的全部?看来你的教宗口才一定不错,是个合格的骗子。”
海星宇航员小小的眼睛中,那童孔缩了缩:“那我面对的你又是什么?冷面屠杀了我一整个星球同胞的,合格的刽子手?”
左吴冷笑:“‘镜弗’好像没有资格和我谈论屠杀,每个镜弗人肩膀上都有一整个银河的血债。当然,你是海星人,和镜弗本来应该没什么关系。说说看,你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甘愿顶上这个血债累累的名字?”
说完,左吴才意识到自己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的镜弗人,该是之前那名在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