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所连接的航道通路彻底洗牌。虽是洗牌,可互相间的航道数量非但不会增加,而是更加稀少了。
稀少,却不意味着完全是坏事。那种一个星系可以通往数万数十万个目的地的盛况再也不会出现,也给了左吴走回头路的底气——
他之前和虚拟对帝特约好了,如果一次航道跳跃后互相间的距离不减反增,就各自回头,重新找一条路。能这样说的原因,就是如今的航道格外稀少,即便是靠穷举也有试错的余地。
可左吴在定下约定时,下意识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千年前的地球距离,大地上,不会游泳的两人约好,一个从极南处由南向北出发,一个从北向南出发,两人间的距离确实会不断缩短,直到他们碰上谁也越不过去的长江天堑。
就只能隔着朦朦胧胧的江雾,遥望对方模湖的眉眼。
更糟糕的是,太空这条“长江天堑”上,没有划着羊皮筏子的艄公,也没有能让大船度过的江水平缓处,过不去就是过不去,没有什么能多说。
唯一的选择,只有那几乎是遇水即融的两人朔江而上,走到长江的源头处,到那没有被水流截断的大地,才能最终施施然相遇,此前已经不知绕过了多远的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长江总有源头,千年前的那片大地上可称为天堑的江河也就那么两条。
可对银河来说,谁也不能保证现在还能像往常一样,从一个地方出发,肯花时间和精力的话,总能走遍这统共四千亿星系的每个角落。
或许星海已经因为几个关键节点的航道没有连通,而被分割成了一个个互不相连的孤岛。自己和真正的对帝特就是在这么两个孤岛上,再怎么走,也不可能找到分割了孤岛的大海的源头。
想到这里。
左吴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向真正的对帝特问:“你们真的找遍了吗?这附近真的没有一个星系间有连着我们的航道吗?”
这是询问,也是在给虚拟的对帝特解释状况。
“是的,周围二十个有希望的星系,我们都找遍了;再远的地方我们也投放过探测器,却发现其他的航道,没有一条是能到达您所在的星系那边的,”
真正的对帝特很快回答,语气有些急促,好像格外珍惜现在通信的时间:“我们感觉现在的银河,在我们可以看见的范围内,好像被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至于再往远处……”
“抱歉,阁下,难得的通信,我们难得能听到其他人的声音,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