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露出了个惬意的微笑后,又看向艾山山:
“所以,艾小姐,你和我说话说到一半,为什么要把话题岔到列维娜的火锅上?”
艾山山苦笑:“我本来是想打个比方。用里面的肉来比喻。然后再引申一下,就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了——战场上被杀死的士兵,他的家人该不该为这位士兵去报仇?”
“该……还是不该?”小灰摇头:“是不是古今中外,没去报仇的才占了大多数?”
“对,”艾山山点头:“士兵的家人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很多——比如那士兵也是在杀人,被杀也是无奈之事;又或者,杀和被杀都是作为士兵的天职所带来的责任,就像人要工作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该埋怨……”
小灰接过话茬:“或者,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有该死的理由?毕竟作为士兵,手上肯定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沾了别人的血,被杀乃是天理报应之类?”
艾山山还是没有肯定,只会是沉默一阵:
“可是,要想反驳这些论点的话术,也是要多少有多少——什么被杀是士兵的天职,那杀他的政权或组织不就成了最直接的仇人?其家人不去复仇只是因为没这个能力对一个国家施展复仇;”
“再拿你举的例子来说,被杀若是天理报应,那侥幸逃脱的那些士兵呢?循环往复,他们手上同样带血却能活下去,那岂不是天理瞎了眼,选择性执行吗?”
小灰笑了下:“……正话反话都被你说了,我该说什么好?”
她不再看艾山山,也不再看那火锅。只是抬头,透明的天花板上方的太空中,空间裂隙依旧展现着它摄人的恢弘。
艾山山缓缓呼气,也抬头看向天空:“我只是想说,古今中外,复仇的戏码那么多,成功的有很多,失败的有很多,碍于能力放弃的也有很多;所以你和左吴的事,最后的结果如何,我……我都会尽可能让我自己接受。”
小灰抿嘴:“你只是想接受?你对我说了这么多,一点用都没有。”
“我还记得燎原人,他们开发以太象引擎,就是想去触碰那百万分之成功率的飞升;他们在所不惜的理由,是因为他们相信无以计数的世界线中,总有他们最终成功的那一条,”艾山山低语:
“我得学学燎原人,来骗骗自己,说我对你说这些话,确实对你有了些影响,让最后得到好结局的世界线,可以多那么一些些,我只能骗骗自己。”
“说到底,那些放弃了复仇的,那些想复仇而不可得的,在生活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