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桑德崖也就罢了,而戎良渊这个佣兵头子只是稍微展现了一下“赤子之心”,被战棋游戏的有趣稍微冲昏了头脑,清醒过来后,他当然知道窝金热是给他争取到了多么宝贵的机会。
黛拉还站在前面,一下一下踮起脚尖,对他们针对战棋的游玩感想翘首以待。
戎良渊瞥见,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一遍一遍抚着自己的胸膛,低声:“我……我该怎么说?”
牛头人很是鄙夷,站直,敲了一下自己的胸徽:“你还看不起我们正规军呢,我们至少能在长官面前做到不卑不亢,哪像你?都要卑躬屈膝到脸贴着肚子啦。”
佣兵头子咂舌,朝桑德崖低吼:
“我再怎么卑躬屈膝也是我个人行为,和我的伙计们无关!而你们所谓正规军是一整个团体的存在都是为了上位者服务,你能不卑不亢只是因为你等级不够轮不到你卑躬屈膝而已!”
桑德崖挑眉,撸起袖子便想和戎良渊针对这个问题深入理论一番。
还是窝金热拦在他俩正中,赶紧劝导:“你们两个消停一下,战棋里斗了这么久还不够吗?不够也行,你们之后再继续,现在咱们是需要想办法努力留在黛拉公主身边才行!”
牛头人都囔一阵,又深深看了眼黛拉,颓然低头:“……抱歉,我没法和公主说话,更没办法留在她身边。”
窝金热抬起双手,一把捧住牛头人的脸:“你什么意思,想清楚了!”
桑德崖的眼睛垂下:“……军团之前和公主有过不愉快,羿裔斯将军为了保证皇帝的血脉纯净,曾经向公主动过手;公主好像不知道我是军团一员,但我不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戎良渊冷笑,凭他在之前漫长的游戏中对牛头人的了解而出言嘲讽:“就这样而已?我记得你是厌恶所有混血生灵的吧?你是不是从来对黛拉是我们的公主感到膈应?哈,心口不一。”
桑德崖摇头,指了指被他自己截断的牛角和刮的干干净净的皮肤:“我连对我自己身上有迥异于人类的特征都感到无比的膈应。”
佣兵头子噎了一下,狠狠摇了下头,看向窝金热:“行,让他走,我们俩去可以吗?”
窝金热眯眼,声音压得极低:“说什么蠢话,黛拉公主要的是玩了游戏的你们两个!”
另一边。
黛拉两手叉腰,另外两只手则在嘴边围城了一个小喇叭:“喂~三位商量好了吗?爸爸那边在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