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只有一个——
天使们见猎心喜,好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出乎意料的状况让他们本已意兴阑珊又昏昏欲睡的神经重新兴奋;他们的脸在太空中绽开了狰狞的笑颜;他们张开双臂,在享受军团的反击给他们带来的痛苦。
天使在欢愉中挥舞起了爪牙,其超高速的位移让羿裔斯受损的视界又一次失去了捕捉他们身影的能力。
将军抿嘴,他又只能看到一连串的爆炸,火光更胜从前。
只是隐隐间,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离羿裔斯越来越近。
将军轻叹一声:“桑德崖,关于你的问题,我们能否胜利?我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五毛牛头人咬紧嘴唇,他也能看见在愈发绚烂的火光中,那个黑点离将军越来越近。
将军的话语依然平静:“你知道我为什么羡慕你吗?”
“……不,不知道!”
“因为你能在我们的陛下面前,去继续追踪织褛的动向。”
桑德崖茫然:“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羿裔斯笑了下,看着那黑点,渐渐坐下:
“因为这是陛下给我的诅咒,他让我终其一生都只能去去走战胜织褛这一条路,根本……无从抵抗。”
“陛下!”
将军还在笑,笑得像哭一样:
“我真的感觉好矛盾,我的人生已经是要绑定在战胜织褛上了。可我眼前这些一个个奇迹,为什么又偏偏是织褛带来的气运?”
“这么矛盾,矛盾到丑陋的事情,是不是和我的生命一模一样?”
一半是人类的血肉。
一半是燎原的气态。
既无法沉浸于荣耀,这是气态的拖累;也无法对自己施以彻底的唾弃;这是对人类血脉的玷污。
和现在的战场如此相像——反抗的气运是自己被迫痛恨的织褛带来,可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吼中与天使搏杀的,偏偏又是自己部下的心气神。
“真是,好不痛快。”
羿裔斯摇摇头,他已经能看清那个黑点是什么——
一个天使。
挥舞着一根连接着头颅的嵴椎,笑得无比欢畅的天使;其手中的夏尔嵴髓剑还栩栩如生,凝固着那名战士生命最后的悲壮。
天使落到将军面前,她歪头,指指太空中的火光:“这是你做的?”
将军没理她,只是在对左吴笑:“作为军人,陛下,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