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逸亡显得悲哀的的话语仍像是梦呓,逻辑有些混乱,最后几字也模湖的叫人无法听清。
什么叫“他的陶沃姆”?还有“尝试过无数次”?
可惜目前似乎注定无法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桉。
勾逸亡话音落下,神色愈显茫然,如同做了个无比悲伤的梦,可醒来时只记得悲伤的残响,全然忘记自己难过的原因。
他不再理周围所有人,只是昂头看着上方,在追寻那飘然远去的悲伤究竟从何而来。
那边的良骨伶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呀呀,如果能问出更有用的东西就好了。”
“联盟来了。”
证据就是所有人的视界,与外界的通信忽然恢复,各类信息如同雪花和雨点般落来。
这只能说明压缩空间内部和外界的障壁已经要被彻底打穿了。
附近的人还收到了警报,说拍卖会的主人确定是极度危险人物,周围民众务必保持警惕,配合联盟的疏散工作以及瓦解空间的作业。
空间瓦解的场面很有意思。
像是一朵自婴儿吹出的鼻涕泡泡,它的体积越来越大,“壁”也越来越薄,还有如同妊娠纹般明显不规则的厚薄分别。
随即。
便是无比清脆的一声“波”。
困在压缩空间中的光子一下子重获自由,撒欢中又成了整个宇宙中最快的物质;在逃逸的途中,撞在联盟安保的哑光装甲上,分散而漫反射。
左吴偏头。
围住附近的安保如同融入了夜幕的战士,那台轻易戳破了压缩空间的造物也摆在一旁,光线的漫反射下像沉静的月,妩媚又肃杀。
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止勾逸亡一个,对于左吴一行,想像其他宾客一样进行保护,同时也进行调查。
现在哪有和他们空耗的时间?
所幸。
同联盟的武装力量打交道,良骨伶算是轻车熟路;自人马娘的屁股后面绕出,随意扫一眼,就找到了这些沉静战士的领头人,上前搭话。
她个子不高。
而高耸安保在她说话时,却是将腰弯下倾听,像一弯真正的新月;良骨伶则成了拼命够向月梢的顽童。
但顽童可不会有律师这样的口才和影响力。
安保首领直起身子那一瞬间,便是挥手,放行;其余人则是上前将勾逸亡架起,押上他们藏在夜幕中的装甲造物中。
左吴不关心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