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狼吞虎咽,舔舔毛绒绒手腕便往人马娘这边跑来,看了眼马背上的三个孩子:“我们该做些什么喵?”
姬稚转着耳朵,舒展筋骨。
左吴却摇摇头,揉黛拉脑袋上柔软触角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这是他们之间,旁人无从插手的自己的事;左吴尤其如此,他甚至不是那场战争的亲身参与者。
正如黛拉的噩梦。
噩梦还需靠自己醒来。
……
惊愕会撕碎理智,但它也只能维持短短的一瞬间。
象征情绪的灵能波动以海啸般的波峰,瞬间跌落至无比沉寂的谷底。
四人至少都恢复了理智,都觉得自己冷静的可怕。
觉得而已。
赶来巡逻的警卫造物疑惑无比,现场只是留着沉默对视的几人,好像是自己的传感器失灵。
接着。
警卫造物收到了某个命令,在裁判庭的目送下缓缓离开。
良骨伶离得近,被灵能的乱流几乎掀飞;身为律师无比自豪的唇舌此时居然忘记了该怎么使用。
灵能波动大都是夕殉道和离婀王发出,越都彪以及氦止便如风暴中的孤舟,却一直倔强的坚持,屹立不倒。
但灵能波动平静,压力不再时。
越都彪缓缓向夕殉道单膝跪地,左拳贴在额头,右手抚着心脏;
氦止用气态身体裹着其躯体的“核”,向离婀王轻轻伸出。
无比默契。
这是各自的最高礼节,对军团首脑,对部族之王。
夕殉道和离婀王,现在自居的丈夫和妻子之身份担不起这样的礼节。
老兵和气态生物在用自己的方式宣称自己的立场,他们不需要夕殉道和离婀王解释,只是在倾诉,在逼宫,在宣誓——
现在。
军团各自的首脑又有了各自的士兵。
各自又该开始各自的血战;逝去战友的哭嚎又一次响彻,他们都互相背负着各自的血仇。
战争又该开始了。
夕殉道和离婀王间的事终于不再止于他们两人。
越都彪和氦止也必须斩断互相间的惺惺相惜,从此是你死我活的士兵。
没有人能够承担“原谅”的重量。
除非。
夕殉道和离婀王没有躲避越都彪的礼节,他们一起缓缓压低身体的姿态,直到与各自的麾下平行,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