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萎缩成一团的焦炭中。
一条没有被烤焦的小鱼显得如此鹤立鸡群。
艾山山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手艺也会有被佩服的一天——
其黑黄相间,外表的焦湖和内里的夹生分不开彼此。
大概是会被列维娜看一眼就笑着扔掉,还以为是左吴边开小差边做出来的类型。
可是离婀王居然会表现得相当敬佩,艾山山悄悄挺胸,也难怪小夕阳会被自己信手拿出的零食吸引得流连忘返。
离婀王拿出笔记,将自认为是重点的步骤记下;又在脑海中品味数次,气态身体中偶有灵光乍现的亮光。
这简单的步骤究竟被离婀王歪曲了多少?
艾山山为夕殉道和两个小女孩默哀, 也不知道金棉的压缩饼干对他们来说算不算珍馐。
终于。
离婀王拳头轻击自己的手掌,声音带着一点感叹:“真好,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水平,夕殉道那厮也不至于带着俩孩子天天往外跑。”
艾山山笑了一下:“真是……不知道您和夕先生的感情究竟是好是坏。”
“夕殉道那边我不知道,反正在我这,我觉得咱们的感情好得很。”
“哪怕你们天天吵架打架?”
就像我和……一样。
谁知。
“岂止?每次有矛盾, 我都想把夕殉道那厮掐死,”
离婀王气态模拟出的嘴角冷冷的一弯:
“是真正的掐死;把他的喉结按碎, 塞进他的气管里,听他呼不进气的‘嗬嗬’声,像听一首再美不过的歌。”
海妖抿了抿嘴唇:“你们不是说感情很好吗?”
“好啊,当然好,”离婀王耸肩:“所以我俩一个也配不上这份感情。”
“你去和夕殉道那厮聊聊,他该是会说他已经一无所有,被国家背叛,也因为下属死伤殆尽而不再是总指挥,不需要再承担责任之类;”
“其实,我比谁都知道,他什么都可以释怀,唯独不会忘记他死掉的那些战友们;帝联百年没有联系他,没给他送来物资,他和那些战友就是彼此的全部;”
“他能欣然吃我烧焦的饭, 能开开心心和我过日子, 就是因为兵团已经死绝,他不再有向我报复的目标而已。”
可若有朝一日,真有一个他兵团的幸存者出现在我们面前,夕殉道一定会再度朝我拔刀相向,一定是毫不犹豫。
气态妇人的心思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