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身边的小厮下了楼,避人耳目地从酒楼后门走出,按照主子的吩咐,蒙了脸,寻了几个信得过混码头的,将杀害燕珂的任务交代了下去。
这几个混混常年浪迹在源城的码头一带,专门替人打架斗殴卫生,只认钱,不认人。
收了钱就办事,不问雇主是谁,不问目的是什么,就算是被官府抓了,只管死活不承认,因为压根不知道雇主来头,也就不怕被供出来。
衙门的官家最烦的就是这些老鼠屎,因为审问也审不出些什么东西来,又抵死不承认犯了罪,若是强行屈打成招,又容易牵扯冤枉了不相干的人。
久而久之,官府也就放任这些人不管了。
齐盛找混码头的办事,出不了什么意外。
“杀人?”一个胡子邋遢的瘦子啐了一口瓜子壳,“杀人放火的活儿我们不接。”
“够不够?”小厮将一锭银子放到他的面前。
混混看了一眼,继续嗑自己的瓜子。
小厮又从腰间掏出了三锭银子,加上刚才那锭,总共四锭。
“干不干?”
“干!怎么不干!就没我阿强干不了的事。”
混混接过银子,往自己裤腰带里一揣,拿了燕珂的画像,磕着瓜子就办事去了。
这时候的言雨晴,已经和骆琬到了戏台子下面,找了位置坐下来美滋滋地看唱戏表演。
“琬儿你看,那个唱旦角的,竟然是个男人呢!”言雨晴指了指后台,刚刚下场的那个旦角,摘了头套,露出宽大的额头,显然是个男人。
“还真的是!”骆琬也觉得有趣。
骆朗坐在她们身后,他对看戏是没什么兴趣的,台上咿咿呀呀唱的他也听不懂,想插句话也插不进。
自己的媳妇,倒被自己的妹妹霸占去了,今天这一趟门出来,他连媳妇的小手都没能牵一下。
心里正颇为幽怨的时候,突然丫头连紫闯到了他面前,像遭了贼一样失魂落魄心急如焚地跪在了他的面前,“表少爷!小姐不见了!怎么办?小姐不见了!”
“什么!”
骆朗猛地站起来。
听到连紫的哭腔,言雨晴和骆琬也收回了看戏的心思,立刻回转过身子来。
“你说什么?表姐不见了?”
“表小姐,小姐说要去买点首饰送给各位姐妹,结果一进铺子,转眼人就被挤没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连紫戏演得很足,就连言雨晴也没看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