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晴到大厅的时候,堂上还没什么人,骆家的少爷小姐们都还没有到,只有齐官秀和她身边的丫鬟已经端坐在一旁了,正和她的姑母有说有笑。
看到她们,言雨晴心头一沉,但还是笑靥如花地走进去了,先给齐青梅请了个安。
“儿媳给娘请安。”她躬了躬身子,低着头等候齐青梅发话。
齐青梅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起了个大早,刚才秀儿还和我提起你了呢,朗儿琬儿还有二房三房的兄弟姐妹们个个都是磨蹭的,你且坐下等等吧。”
“是,儿媳遵命。”言雨晴再次恭顺的福了福身子,方才抬起头,在齐官秀对面一侧的位置坐了下来。
看到言雨晴的脸,齐青梅微微一怔,端详着说道,“你这脸好得这么快?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言雨晴吃不准齐青梅话里的意思,立马恭敬地答道,“本就没什么伤,儿媳擦了点药便好了,劳烦娘挂念了。”
“好了便好。”齐青梅满意地点点头,这伤好得快,也正和她的意,否则今日庙会出门,别人家瞧见言雨晴脸上的晒伤,又免不了是一顿流言蜚语,拂了骆家的脸面。
齐官秀却没什么眼力劲,想到刚才在菡萏院门口听到的主仆对话,知道了言雨晴这药膏来自何处,便直截了当地插话道,“燕姐姐,你这药膏如此奇效,可否告知妹妹怎么得来的,平日里日头这么毒,难免晒得紧,妹妹也想要一盒呢。
言雨晴眉心一蹙。
药膏来历,是钟离凉送的,要是说出来,和外男私相授受,免不了又是一顿说教,落人口舌,惹齐青梅不快。
思虑一转,言雨晴连忙笑道,“这药膏乃是你表哥命人送来,至于到底怎么得来,秀儿妹妹不妨直接去问问骆朗便是。”
亓官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哦?可我怎么听说,这药膏,明明是钟离公子昨天一早眼巴巴地送到骆府来的,这钟离公子,可是以生性冰冷出名的,怎么独独对燕姐姐你如此上心呢。”
言雨晴听完这番话,心里就清楚了,什么讨要药膏的来历,都是托词,亓官秀早就知道是钟离凉送的,当着齐青梅的面提起,不过就是想趁机栽她一个跟头罢了,那她肯定也是不会轻易认栽的。
言雨晴摇了摇头,“妹妹真爱说笑,谁人不知钟离公子与骆朗的交情,但凡骆朗开口,钟离公子岂有不帮忙之理,骆朗太过担心我,这才麻烦了他。”说完言雨晴又立马对着齐青梅低眉认错,“娘,说起来都是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