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对岸的高楼上,依然有人亮着灯,夜晚的江水凄凉而开阔。月光下江水显得特别的空灵,一阵风吹过,那些黑暗处便发出一些微不足道细小的声音。
江边的夜晚静的可怕,一个人走在这里一定会吓出一身鸡皮疙瘩,随便哪个声音都会让人一激灵,即是在美妙的音乐此时想起,都会显得特别瘆人。
幻听了?纪寒顿了顿。
仔细听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声音,便要离开。
“听不懂?难道你只能跟珠子说话?”
纪寒四下环顾了一下,心里想这个地方可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珠子在这里能跟自己说话,这又是什么东西?
“是人还是?”
“椅子,刚才你屁股底下的椅子!”
纪寒并没有害怕,因为纪寒对害怕的了解太少了。
“椅子,你看得到我吗?”
“看不到,我只能看到人的屁股!”
纪寒把头凑到了椅子上,晃了晃。
“现在能看到我了吗?”
“嚯,还不如看屁股呢!还是屁股看起来比较好看一些。”
纪寒乐了,这椅子的逻辑还挺奇怪。
“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屁股比脸好看呢!”
“哼,你还挺搞笑,我是人吗?”
探照灯有一次转过来,光从椅子上划过,椅子上的木头被磨得光滑而平整。
“那倒是,可椅子为什么会说话?”
“珠子能说,椅子不能说?你这又是什么狗屁逻辑!万物皆有灵,懂吗?”
“额……”纪寒一时语塞。
“既然你懂得这么多,那我问你,经常坐在椅子上跟我聊天的那个老大爷呢?”
“你再说一遍。”
“我问你,经常坐在这个椅子上跟我聊天的那个老大爷呢?”
“别问我,我只认屁股,你从我这里啥都问不出来,只能问出个屁!不过,我想想哈……我还真记起来了,那人太瘦了,屁股上没肉,硌得我都疼。”
这回答搞得纪寒一脸问号。
“不是说不记得么,怎么能分得清呢?一天有那么多的屁股光顾你。”
“屁股倒是挺多,能跟我说话的屁股可不多,能跟我说话的屁股说话的那个屁股,我还是能分清的。”
“能跟我说话的屁股说话的那个屁股?你做椅子可惜了,你是个语言天才。”
“少来,那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