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听见汉王说话,都顺着汉王方向看去,果然见几只中型木船一动不动,并未随着三宝船队起锚,此时海上百余艘船俱动,海中声势极大,浪花尽起,即便大多数船已远离码头港口,但一波波大船巨舟行驶带起的海浪拍在木船之上,仍是左摇右晃,仿若巨浪中的一叶扁舟,也亏是锚下的深,不然还真让人捏一把汗。与匆匆而去的三宝船队相照,倒却是有些另类。
早有当地官员回禀:“启禀汉王,这几船乃是近日刚港的官船,用以补给临海驻兵供给。下官早已吩咐过令其远离国姓公船队,停于西栅小滩,想是国姓公船队在时此数舟并不惹眼,眼下独立于此确有些突兀。”
“官船,哼哼,我看未见得吧,小小供给兵船也敢在国姓公出航前夕停在朝廷码头?”
伴着一阵嘲讽般的冷笑,众官回头一看,身上都不禁起了一身冷汗,只见说话之人一身红色官服:胸间绣有双足四爪飞鱼,腰间配一把绣春刀,此人是世袭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李璇。
听到这人说话,刚刚禀报官员几乎腿都软了一半。好在心中尚顾及在东宫面前自身官仪,倘若身边没有这宽厚之名在外的太子在旁,恐怕此人三魂七魄已吓丢了一半。锦衣卫之名可见一斑。
“皇兄,听说东宫最近与众臣直接往来密切。这与其他朝廷重臣之间交往总是需要打点一二的。这莫不是太子的私船吧?”说话的是刚刚首先发现的的朱高煦。
旁边众臣均是窃窃私语,太子身边群臣均是一头黑线,不约而同想着:这也能扯到。
太子闻言不禁失笑:“二弟说笑了,我虽无多少殷实家底,到底是我大明太子,这点家底倒还是有的,再说身为太子与朝臣关心国家政务,难免探讨的多了些恐怕二弟是误听了旁人闲话”
“不然就是三弟了,二哥平日里最喜欢稀奇玩物,许是赵王府的私船也未可知”
赵王苦笑到:“二哥,甩不到太子头上,这又来赖我,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这般无赖劲,我虽无皇长兄的家底,倒是承蒙父皇抬爱,平日里也赏赐一二。这日子么倒也过得下去。”
听闻这平日里一向与自己不甚对付的二皇子之言,太子低低一笑,也不着恼,转过头去对赵王笑说道:“这是二弟戏言,三弟切勿被他挑拨了你我感情。”
赵王连声应是。
围观众臣听了几句,机灵的已心中明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一下子海边倒静了下来。再无一人答话。好似都为修炼静心而来观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