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的说了三个字。
余白不高兴了:“谢什么?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你老公,给你钱花天经地义。张爱玲怎么说的?”
“女人用可否花到男人的钱来验证他的爱......”严妍情不自禁地背了出来。
余白接着说出下一句:“男人是用女人是否愿花他的钱来试探她的爱。所以一个男人愿意他所爱的女人花到他的钱。”
余白与严妍都喜欢张爱玲,谈恋爱时,别人约会看电影旅行吃饭,坐在一起刷快手。他们在一起却是讨论各种奇怪的问题,包括张爱玲的爱情观。这句话,他们两个都背诵过。
严妍沉默地笑着。眼中涌出一股热流。这就是余白让她最心动的地方,一直没变。
和钱无关。
可是又无法与钱撇清关系。
挂断电话,她仍旧哭着。
之前那个受人欺负的孩子终于在家长那得到了安抚,现在的眼泪全是无法抑制的慰藉。
窗外的风雨更加肆虐,手机发来提示信息,后半夜将有雷雨黄色预警。
她蜷缩在床上盖着被子,手轻轻抚过空着的位置,心里却是满的。
早上,她被一阵敲门声砸醒,赵姨带着袅袅出去遛早没在家。她肿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立即冲进来一个人。她挡都挡不住。
“你怎么来了?”严妍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来人。
一个满脸胡茬、头发蓬乱的精瘦老头打量完严妍一眼后,咧嘴笑出声来:“女大十八变,要不听声音,还真认出不你就是我闺女。”
严妍愣在门口,她爸宋国立驾轻就熟挤进屋里,未换鞋穿着沾满灰尘,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皮鞋满屋溜达,如入无人之境,好似参观不用花门票钱的某私人博物馆。
严妍看着赵姨擦的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串串脚印,头皮阵阵发麻。
仿佛每个脚印都踩在她心上一样的扎得慌。
宋国立挨个角落视察完,终于正视严妍的问题,冷哼着不耐烦地瞪了女儿一眼:“我是你亲爹,你家就是我家,我还不能来吗?”
他走到客厅,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质问严妍:“你翅膀硬了就拿我这个亲爹当摆设?高中毕业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结婚都不给我个信,要不是人家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跑来T城嫁了个有钱人。你和你妈瞒我瞒得真严实。”
严妍听着爸爸的控诉,心里阵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