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银河似练横,浅深波浪浸天青。夜阑忽有风吹动,摇漾南箕北斗星。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上了高空,一片灰云轻描淡写地在天空中走过,月光变得愈发朦胧了起来。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树木的阴影越来越厚,逐渐要从地里走出来,可渐渐的,又与夜色融为一体,不久后,便被月亮烧成了平静的银灰色。
何二狗躺在逍遥谷的后山,静静地回味着今天的内功修习。
距离初识无相残功,已经过去了一周有余,可何二狗感觉自己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每次练功时,总是不能达到完全的平和心境。每次静心凝神地修炼内力时,刚感觉全身的筋脉都被一阵游荡的力量给冲开时,一片树叶飘落,甚至一只虫儿走过,何二狗只消转一下眼珠子,便感觉浑身空虚,前功尽弃。
之前内力充盈的感受瞬间荡然无存,消失得干干净净。
无论何时,只要何二狗感觉自己的修炼有了一丝的进展,哪怕心头窃喜,便会重新回到之前的进度。
几天下来,何二狗不禁没有领悟逍遥的真谛,反而愈发烦躁起来。
今日,他躺在后山,望着日薄西山,试图体悟逍遥的真谛……
可一直到月明星稀,晚风清凉时,他都没能悟出一丝头绪。
“道理我都懂……”何二狗烦躁地挠着头,“可是想要自己做到万事都能一笑而过,那岂不是成仙了!”
何二狗久思无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还是先回谷吧……”
“距离唐门寿宴只有几天了,要是骆姑娘的情报准确,那到时候赴会的都是些武林新秀,难免会有互相比较,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手,可是要给师父丢脸的……”
这样想着,何二狗愈发烦躁了起来,他走在回谷的路上,抬头望着澄澈的明月:“也不知道骆姑娘现在在哪?”
烛阴教内。
夜深人静,教内众多弟子的房间皆已熄灯,穷奇护法的房内,穆剑竹正站在门口,听候命令。
惊雷子道:“几天后便是唐门那个老东西的寿宴,我在各个门派的眼线都有回报,这次的寿宴各门派的掌门都不会参加,而是派他们的弟子去。”
“那些自称武林正道的人,为何如此排斥唐门?”穆剑竹靠在门边,冷冷地问。
“他们自诩江湖正道,将毒药和暗器作为不齿之物,借口唐门以此为武器,非正道所为,要和唐门划清界限。可实际上,中原各派看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