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这是哪里的话!”女子薄唇微启,娇羞的笑了起来,“奴家关心剑竹弟弟,乃是奴家的分内之事,只是山下如此危险,剑竹弟弟独自下山,奴家实是有些担心呢!”
惊雷子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女子。
女子掩口而笑,避开了惊雷子的目光:“唉,护法大人,看来您还是不相信奴家呢,奴家若是知道剑竹弟弟的行踪,兀自放了心,倒也不必日夜忧心。”
女子顿了顿,略有些戏谑地看着惊雷子:“但若是奴家不知剑竹弟弟的安危,便茶饭不思,精神恍惚,万一,和教主提及此事,却又扰了教主的清心……”
女子不再说下去,只是一副惋惜的神色,双眸如波地瞧这惊雷子。
惊雷子眼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红衣如此担心剑竹,可真是好心思,老夫感激不尽,那如此看来,此事倒是老夫思虑不妥了。”
红衣笑了笑,回答道:“护法言重了!你我都是为了剑竹弟弟好,也是为了本教好,又有什么妥当不妥当呢。”
“红衣不见怪便好!”惊雷子被这红衣处处将军,心里早已怒不可遏,但终究只得耐着性子笑道:“不瞒你说,老夫派剑竹下山,乃是为了出面调停怨骨和逍遥派的争端。”
“哦?”女子饶有兴味地歪头看着惊雷子,“莫非,护法不舍对自己昔日的师兄弟动手?还是对逍遥派有着没能割舍的感情呐?”
惊雷子满脸堆笑道:“红衣姑娘,这就说笑了,老夫与逍遥派有不解之仇,哪里说得上什么感情。”
“只是……”惊雷子一脸的情非得已:“只是我那师兄于剑竹有杀父之仇,剑竹曾发誓要刻苦修炼,日后亲手报仇……若怨骨擅自杀了我师兄,这不是委屈了剑竹嘛……”
红衣抿嘴笑了起来:“护法想得真是周到,既是为了剑竹弟弟,我便不再多言了,我想起还有事情未做,本是今日要成此事,无暇来此探望护法的……”
惊雷子见红衣终于松口,言下之意便是会装作不知此事,终于放心,向着红衣点点头:“姑娘先去忙吧。”
“那奴家便告辞了。”红衣优雅地行了礼,莲步轻移,片刻后便不见踪影。
惊雷子望着烛阴教大堂都方向,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一日后。
日色昏沉,眼见群山就要将光芒吞噬,此正丹霞似锦之际,逍遥谷山脚下的一间客栈,住店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进门,客栈里人声鼎沸,逐渐热闹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