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归玩闹,但对待科研,我们整个TEAM都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这个试验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
负责复刻楚厚一身体外形部分的团队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工作。我跟随父亲和Jacob走进庞大复杂的3D复刻室,在林林总总的各种仪器和配件中,一些人体部件在几个工作台上已经制作完毕。如果不是涉及到真人试验的话,这里看起来更像一个设计工作室。
父亲一个个检查身体部件的工作进度,看起来对他们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宋教授,我们已经完成身体部件的基本构建,外形复刻100%,身体运动功能100%,身体的感知系统也建立完毕。组装后应该获得完全仿真的生物触觉反应。”建模负责人苏白详细地汇报着工作进展,还不时打开一些身体部件向我们说明着。
“我有一些问题。”对于苏白介绍的这一部分,其实我亦是熟知的。但是因为最近在想办法恢复楚厚一的全部记忆,并且在重新思考我的BLUEPRINT对于重建AI的进一步创新,我对于身体重建部分也有点新的想法。
苏白用眼神向Jacob无声地询问,见他微微点头默许,遂开始安静地听我发言。
“我们这个试验,并不是仅仅要制作出一个有记忆的机器人。”我抛出自己的一个观点,相信已经在他们心里激起了波澜。
“我们现在是掌握了可以数据化和可复制人类记忆的技术,但仅仅复制记忆、并将它植入到一个可以仿真的机器人,并没有达到我对于这个试验的期望值。因为我们要做的不是一个只有存储和接受命令的机器人,而是利用AI技术,让试验体在植入的记忆的基础上、以及未来生活经验的积累中不断自我融合、自我学习、并且可以做出自己判断的机器人。”我一口气说出这几天盘桓在我脑海的想法,一下子觉得轻快了很多。
“换言之,就是这个试验体将来是可以在我们重建的身体和AI智慧系统的基础上,创建出完整的自我认知,并建立属于他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模式。”
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大家都在认真地思考着这种可能性。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父亲:“远远,你确定要这样做?这是目前尚未到达的技术高度,也意味着极高的风险。”
“科学就是要冒风险,如果仅仅在已知的领域重复自己,就不会有新的发展。”遇到这类事情我是个很轴的角色,最喜欢的就是跟自己较劲。
“所以呢?”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Jacob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