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除夕节至。
宫里越发热闹起来,华灯初上,各宫里都早已点了明晃晃的琉璃灯,将这座雕栏玉砌的皇城,映照的如灯火般通明辉煌。
慕容丰因要参加年夜宫宴,偌大的弱水殿便只剩下容与与蕊儿两人。
此刻,容与正神色恹恹的半依靠在床头,望着蕊儿剪红色喜庆的剪影玩。
她望着这辉煌却沉闷的宫殿,终于明白为何书宫里的那些妃子都这么热衷宫斗,毕竟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蕊儿见她这几日都是一副蔫头聋脑的模样,停了手里动作,关切道:“姑娘可是觉得闷了?”
听见问话,容与无精打采的抬头看她一眼,未语。
每日都只能待在这弱水殿,连着都半个多月了,便是连出去逛个御花园都不许,她能不闷吗!?
“姑娘,不若奴婢教你剪这窗花吧!?”
蕊儿高兴的举着一张红红的囍字,向她招手道。
想着左右也无事,容与便点头应了,走至窗前,学着蕊儿的样子,拿着小剪刀将那对折的红纸剪了一刀,便听蕊儿问道:“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呢?”
容与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但记得自己醒来时的第一座是江城,于是回道:“江城吧。”
“那倒是个好去处呢,奴婢听说江陵一带风景极美,经济发达富裕,可惜奴婢没能出身在那边,真想去看看呢……”
“嗯。”
不知为何,容与总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心思渐渐飘远,她又想起自己病时反反复复的做过的那个梦,于是问道:“蕊儿,你知道顾郎是谁吗!?”
蕊儿拿窗花的手顿了顿,笑道:“姑娘说的可是《鸳鸯债》里的那个顾郎?”
《鸳鸯债》?
想了想,容与记起,这确实是当日那出戏文的名字,点点头道:“嗯,我听人说这戏文是真事,所以便有几分好奇……”
“确实是真事,要说这事在咱们楚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你居然不知道吗?”
容与对于此事的流传广泛,有些惊讶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之前从未听说……”
蕊儿打量了她一眼,继续道:“要说这顾郎,名头可大了,他真名叫顾恺之,是我楚国的异姓王爷之一!”
“异姓王!?”
容与疑惑看她,却听蕊儿答道:“对啊,就是现如今的开阳王府!他的心上人也不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