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叔半开玩笑的对赵金海说:“我发现,你这不穿那身破破烂烂的碎布还挺好看,要是能在整齐一点,就颇有几年前的神韵了。你跟我说请教两个字可是太抬举我了,咱们顶多就是个学术探讨,请教我可不敢当,你要问点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啊?”
赵金海很随意的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达叔的面前,翘着二郎腿满脸不服气的表情问道:“我就想问问,当年我被收押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在替我求情,你为什么连个屁都没放一声啊?当年咱俩关系那么好,我是一直没想通,你怎么就会真能一声不响的看热闹呢,来吧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是为了保住脑袋顶上的乌纱帽,别人这么说还行,你要这么说,我可不信。”
达叔皱了皱眉,摸了摸下巴,表情略带了些不好意思回答着:“原来你打算问这事儿啊,说起这事儿还真是挺对不起你的。当时你被收押起来之后,我跟肖赞两个人就被派到外地出差了,没赶上,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的事儿就已经处理完了。”
“你可别瞎编了,还被派到外地出差了,你咋不说你被选上指挥史的位置了呢。肖叔都去给我求情了,你呢,从我出事儿到现在,你说我总共见过你几回。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这么多年都白处了。”
“在这么多小辈面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也太胡搅蛮缠了,我怎么就没管你了,要不是我告诉指挥史那些事儿的细节,你能被罚的那么轻吗,要不是我和老肖四处运动,你能出来的这么快吗。别老以为,只有鹤城的那几个小子心里惦记你,我也从来都没把你忘了。本来我还在想,咱俩见面之后会有多么温馨的一个场面呢,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你见我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伤心,我比你还伤心呢。”
“反正你得为这件事负责,要不是少了你的求情信,我估计我能比现在好过太多了。你现在是混好了,都不把我们这些臭穷酸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达叔哈哈大笑:“哎呀我的天呐,赵金海啊赵金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拐弯抹角的说话了,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试试,看能不能把不得录用的惩罚去除吗,这好办,等处理完手上这些事,我带着你去找新上任的指挥史,只要他能拍板,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赵金海斜着眼睛看着达叔,满不在乎的冷笑了一下:“切,这还差不多算是句人话,行了,咱俩的旧也叙完了,该办正事了。我告诉你啊,这俩后生可不错,你可别在吓唬人家了,抓紧把开会的内容告诉给我们,我们也好早点去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