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所为,但我看此案,多半是朝中两派心怀叵则之人蓄意为之的结果。”
陆迁听到这里点零头,他虽不懂朝中政事,但“牝鸡司晨”的传言确是闹的妇孺皆知,再结合朱敬则此番言论,仔细想来确是颇为在理。
“就在在下按照我所猜测的思路查探之时,大理寺的几位办差官给我提供了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是狄大人在失踪前曾受邀去越王府饮宴,而后就连带着几名同行的护卫、少卿一块人间蒸发了。之前他们也曾去王府探问过,但均被不知内情所打发了回来,而越王李贞对于此事也是闭口不提。”
“嗯,如此看来,那前任大理寺卿狄仁杰的失踪必然与越王脱不了干系。”
“正是如此,可就在我把查案方向转到越王府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封家书,是老父年迈病重,极力要我回去相见。”
“那你就放下进度,回乡探亲去了?”
“然也,自我出仕任官以来,想来已有数个寒暑未能回家探视过他老人家了,虽然之前也曾写过几封家书,希望他们能一道搬来长安府邸居住,但老父却以年迈思乡为由拒绝了。今次身染重病千里相召,我又岂能不回?”
陆迁从他情真意切的言语里不难看出,朱敬则也属于一个孝子,像这种生老病死的人之常情,任是换了谁也都会跟他做出相同的抉择吧。
朱敬则拿起葫芦,对着有些干裂的嘴唇灌了口水,又接着道:“赶等我临行之时,几个大理寺的办差官觉得此信来的蹊跷便要跟随我一同前往。其实我的心里也是理解他们的,继狄大人失踪以来,大理寺群龙无首,若是我再在还乡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朝中还有何人敢接手此案?盛情难却之下只得应了他们,一同还乡。”
“嗯,这不是挺好的吗?一来有了人保护,二来舟车劳顿间也少了诸多不便,但既是如此,你又因何会落得如簇步呢?”
见陆迁问道了紧要所在,朱敬则又是一声长叹道:“唉,话虽如此,可奈何好景不长啊!当我带着几个办差官穿乡过镇之时,途径乾元山地界,本以为向来簇都是安居乐业,未曾听有何绿林之事发生,好巧不巧这回偏是让我等撞了个正着。”
“哦?是遇上山贼了吗?”
“呵呵,那帮人表面上是套山贼的装扮,可与我同行的那几个大理寺办差官均是官服加身,普通的山野毛贼怕是没这个胆量吧?”
陆迁听到此处,顺势道:“那如此讲来,应是有人妄图掩人耳目,在这中间干一些见不得饶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