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府依律拿人,我想安乐公也是皇亲贵胄,总还是懂得国法森严的吧。”
“安乐公听说平日家教也是极严的。不过又听说,安乐公五十头上老来得子,最是护子心切,旁人若是得罪了安乐公,他只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如若是牵扯到小侯爷的事,这个嘛……”
“黄大人,你这京都府职司一城之治安。今日我与李大人前来首告,你却这般推阻,难不成是想要枉法?”程耀文冷冷一笑。
黄轩大怒,心道,那李天纲远在江南,不知道这京城的水有多深还好说,你程耀文久在京都,难道还不知道?今日这般所为,就是想要我老黄背这黑锅了。不过我这个三品官是皇上钦点的,你程耀文虽是吏部,却也管不到,那李天纲更是远在江南,就算是今日把你二位都得罪了,这个锅也是不可能背的。就是想背也背不动啊……
“程大人既然这般说,那下官斗胆问一句,当日朱平安打了李公子,可曾有人看见?”心中打定主意,黄轩的态度也有些硬朗起来。
“自然有人看见,李大人的手下,那曲馆听曲的茶客们都亲眼目睹。”
“二位大人为官已久,自然知道,按大正律,李大人手下的口供是做不了数的。那些茶馆的茶客们,程大人要是有兴趣,可以差人去问问,只要有一个看见且愿意出面作证的,下官立即出拘票,亲自带队去公府拿人。”黄轩冷冷一笑。
“这……”程耀文闻言一怔。他当然清楚,要去找证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输了那桩田产官司。
看着脸色几乎沉出水来的李天纲,黄轩轻叹一声,“李大人,听下官一句劝,要是令公子伤势不是十分要紧的话,这件事最好就此作罢。至于汤药费嘛,下官这里愿意出几两薄银,作为令公子恢复之用。”
心想又要出血,黄轩一阵肉痛,“罢了,就当初一十五给祖宗上香了……”
李天纲心中大怒,不过他久在官场,从黄轩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今日想要在京都府讨个说法是不可能了。
“黄大人,就伤势而言,犬子倒无大碍,就不劳大人费心了。几两银子的事,李某虽为官清廉,倒也还出得起。只是那安乐公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如此纵子行凶,兄弟我好歹也在朝为官,实在难以咽得下这口气。”
“别说是一口气,说句不恭敬的话,李大人,遇到那对祖宗,就算是打落了牙齿,只怕也只好和着血吞下去。”听李天纲话里的意思是不要银子了,黄轩心头一松。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