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地步。兴亡之理,气运之变,能使英雄脱颖而出,也能是枭雄丧命,岂可不慎查?
高泗率众而来,到跟前后却单独出列,勒兵不攻。
窦建德亦是止住残余的兄弟,独向前,二人四目相对,周围各自的心腹默默不语,有种诡异而肃杀的气氛散发开来。
窦建德吐出口闷气,似乎要将平生霉运卸去,良久之后,才缓缓叹息说:“我曾多次想过,立业冀州,北取幽燕,南向以争天下。甚至想过,若是我兵败,犹可不失为魏武……却想不到,大业未立而死在此地。”
“不是我窦某无能,而是天照你不照我。哈哈,是不是可笑?不过现在我却没有半点恐惧,死也是一种解脱。但是,唯有幼子和孤女放不下。”说着,他悲凉的大笑,却满是无奈。
乱世争龙,非成即死,还会牵连家人,几乎是颠不破的定律。
“棋差一招,败固当死。窦红线是你唯一的女儿,至于那个未长大的孩子,我高重德今对天立誓,绝不戕害妇孺。”
“夫争雄天下者,岂会害怕对方妻儿复仇?且放心,你的妻女我会加以照顾,赐田地,免赋税,让她们平安生活下去。
窦建德道了声谢,苦笑一声,低吟道:“常思英雄做玄德,半生事业总成空。死后不求归阎罗,愿护孩儿平安行。
言讫,猛地拔出刀来,他后的兄弟们,已经有数十人跟着拔刀,气氛骤然绷紧。
高泗却端坐不动,只是凝神望气,仔细瞧着对方气象。
只见对方原本接连北地的龙脉气运,已然溃散**成,只余下一点本命紫气,还在不敢的垂死挣扎,企图绝地求生。
“罢了!”就见刀光一闪,溅起捧血,窦建德横刀自刎,伏尸于地。他弥留之际,思绪飘了很远,似乎看到自己拥兵百万,号称夏王。
别了,大梦一场。
高雅贤奔过来,摸了摸大哥体,抬起头来,放声大哭。
高重德只觉窦建德一死,他上的气运倏地一震,轰得一声,本命气运大盛,一缕紫气孕育而出,统御四周,跟着铜鼎内鲤鱼化龙,隐约吞吐着一个‘’赵‘’字,象征着自己得到了赵地潜龙认可。
这代表着可以攻略河北之地了。
几乎同时,本来勃而不杂的气运,也跟着被紫气吸纳,向青色木德转化,至少有四分之一都往淡青转化。
受此刺激,高泗环顾四周,只见众兵将上,各自气运都在向他靠拢,再望远处,自家大旗所立的浩瀚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