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的虞世南,急忙从上面迎接了出来,那模样是有大事将要发生。
现在已定下君臣身份,同过去不一样了。
虞世南就先拱手为礼,说着:“主公,有客到访。”
高驷带着自信的笑容,此时穿着黑色宽袖长袍,头上束着银冠,腰悬宝剑,英气逼人,从容还礼:“不必多礼!虞先生素来一派儒士气象,遇变不惊,今来何人到此,让先生如此重视?”
“相州薛元敬。”虞世南答道。
两人进入了大厅,高驷见到了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文士正在品茶,彼此介绍后,就分宾主坐下。
此时,七月初,天时犹热,寒暄了几句,高驷就说着:“久闻先生大名,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见教?”
薛元敬开门见山道:“请将军立即发兵,解相州黎民之倒悬。”
高驷笑道:“先生莫急,此固我所愿也。”
恰在此时,掌管军情的崔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着:“主公,河北召讨行辕来了消息。”
高驷精神一振,问着:“说了什么?”
崔略说着:“杨义臣之子元麟亲自领兵八千,前来攻打我们邺城。”
高驷不禁说着:“终于来了,这杨义臣还真为朝廷尽心竭力,也算是一代良将,可惜的是,生不逢时。有杨广这昏君在,他平息不了动乱的。”
这话却是说的真心,他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杨义臣,担任河北招讨大使,下面遍地烽烟,才发兵山东,河北又失了一郡,首尾难顾,也不能彻底平定叛乱。
杨义臣在山东和王薄等对阵,听闻邺城有变,能忍耐到现在,才遣子出兵,已经很了不起了。
又问着:“那杨元麟,又如何用兵?”
“据说那杨元麟,立刻以其父的名义,命令横山都忠武校尉王成成和苏邕听令,共得步兵六千,骑兵两千,已于两日前发兵了。”
“嗯!”虽说杨元麟籍父之名,但是现在乱世中豪强多是自保,他短短一月不到,竟然可以征兵八千,哪怕是耍了手段,也非常了不起。
“杨元麟又以军情紧急,调拨了边军五百,由苏邕之子苏烈掌之。”
在紧急情况下,可召集边军,这已是有几分僭越了。
高驷听了,本不在意,突然想起一事,不由问道
“这苏烈,是不是打败张金称的那个?”
“正是!苏烈,字定方,乃是苏邕之子,十五岁跟着父亲讨贼,从无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