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似有闷气堵在心田一般,情不自禁幽然暗道:“这该怎么办?如果太子将王爷与郭贵妃私会的事告诉皇帝,那该怎么办?可是如果太子真的将此事告发也不用等到现在,他之所以没有动手肯定在谋划更大的阴谋,看来我该提醒一下王爷了。”
德宇听顾清婉自语,蓦然一惊,抬起头,对上顾清婉迷惘的表情,心有不忍,轻劝道:“夫人,你不要太过担心,王爷在宫中的势力可不比太子小,而且皇上最宠爱王爷了,就算是太子爷比不上,夫人可别小看了王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听到耳中,心头微震,顾清婉转眸过来,打量德宇。德宇退后一步,倏地跪倒在地,和着那被月光铺泄一地的碧绿,进言道:“夫人,刚才御乾殿一幕,是忧也是喜啊,经过刚才一事,夫人的手中同样也有了太子的把柄。
闻言略有沉吟,顾清婉蹙眉舒展,薄笑淡漾:“莫与之敌,不如避之,难道公公不明白这个道理?”和太子为敌,能有几分胜算呢?
“夫人,你不是已和太子下了两年之约,何况,能避则避,避之不过,不如敌之啊。”语重心长的话语,出自德宇之口,他本是小小内侍,远离内宫争斗,每日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一夜被顾清婉拉进是非圈,本是一身清,沾惹半世尘。此刻居然有种想要活下去,活得更精彩的想法,即使只有一点作用,他也想在宫中做一把伞,为眼前人遮去一些风雨。与其一生默默,不如一瞬灿烂,德宇毅然在内心下定决心。
“避之不过,不如敌之?”轻笑着把这话又含在嘴里念了一遍,顾清婉低吟,又恢复了那清扬自如的姿态,看着德宇跪在身前,笑语回道:“公公提醒的是,是我想的太天真了。两年为期,权谋相争,到底谁人能胜,还未可知呢……”
话音里三分清狂,阴霾全消,德宇忍不住抬头相望,只见顾清婉含笑立于柳前,眉宇高扬,端的是恣意昂然,一股子不受世俗的随意自如,又有些眷恋红尘的悠畅,风致雅然。
轻风四起,刮起柳枝,脱枝柳絮飘扬,顾清婉薄笑着伸手,纤指如兰,手腕轻转,柳絮在她手中竟似活的一般,手中柔捏,手掌翻转,柳叶好似消失于她的手上,德宇看得一楞,一时间分不清是掌是叶,顾清婉摊开手掌,一片柳叶静躺其上,低语道:“戏者为了锻炼手腕的柔性,经常如此练习,而我却从中学得一个道理,有时,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你说是吗?德宇公公。”
德宇跪而不语,轻点头。顾清婉抿唇一笑,手指一扬,柳叶脱掌,飘落下来,“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