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会儿,塔娜进了马车厢内,她的性格似乎活泼开朗,笑语着:“一路上我们就做伴吧。”
即使不同立场,顾清婉也没办法从内心深处讨厌她,毕竟这样直爽的性格在天朝女子中简直是罕见的存在。
塔娜颇健谈,加之容貌娇媚动人,一个人说着话也不突兀,车厢内气氛也不沉闷,就在顾清婉内心念头飞快转动之时,马车一个颠簸,开始动起来。
默默悲叹一声,顾清婉苦笑不得,难道自己真要往突厥的夏都而去吗?
没有人回答她无声的问话,只有塔娜的笑语和车轴的转动声提醒着她残酷的现实。
“累了吗?”濡水城外不远的一家茶铺里,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温情地问身边的妻子,虽然口音有些生硬,也不失温柔和体贴,羡煞了茶铺内正在休憩的不少女子,纷纷转头往男子所在的桌子望来。
异族的轩扬男子和病弱的惨白女子,还有一个妩媚动人的美人同行,怎么看,这个组合都有些奇怪,但是看到那异族男子深情的表情和体贴入微的行动,又着实感动了周围的人群,对着这么一个平凡的病妻,他的深情是如此可贵。
把自动凑到唇边的茶水轻喝一口,顾清婉把周围人群的神态举动尽收眼底,感到一阵好笑,难道世上的人,眼光都如此肤浅,看不到真正的事实?暗自婉然一叹,她愁上心头,眼前的困境可怎么解决才好,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迫前往夏都吗?
“吃点东西吧,等会我们就要进濡水城了。”一声提醒穿进耳朵,顾清婉偏头,对上赫连缙,想起一切都是因此人所作所为引起的,一阵心恼,可惜穴道被封,无法出声,只能冷冷瞪他一眼。
半是惊叹半是陶醉,赫连缙深深注视着顾清婉,靠近顾清婉轻声耳语:“难怪有人说天朝女子一笑一颦皆是风情,你连发火都让我心动不已呢,以后这样的嗔态别让其他男子看去了。”
斜眼注意到塔娜露出笑,顾清婉倒有些窘态,被赫连缙这么一说,她喜也不是,怒也不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几日相处,她早看出,突厥人与天朝人性格的截然不同,突厥人做事直接,表达大胆,连示爱都显得赤裸裸,赫连缙更是大胆妄为,霸道得让人难以接受。
感到顾清婉的不悦,赫连缙也不敢更进一步表示什么,洒脱地一笑,开始吃东西,忽然听到隆隆声接近,抬头望茶铺外看去。
官道上尘土飞扬,黄烟漫天,不一会儿,一队禁军飞快地来到茶铺外,排列整齐。茶铺顿时无声,众人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