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不是自命清高,只是说自己不适合做官,宁愿做一个闲散教书匠,以教书育人为最大的乐趣,其才学,品格皆属上乘,所收入室弟子莫不是国之栋梁,誉满天下。
不过盛名之下,他也不堪其扰,所这些年已经不再轻易收学生,最后一个入他门下的弟子便是她的二表哥,李元廷,一来是李元廷资质的确不凡,二来则是外祖父与南宫先生是莫逆之交,所以南宫先生也不得不卖这个人情。
她自信顾清昭的聪慧不输人,若是能够拜入南宫先生名下,一来能够得到最好的教导,二来也可暂时避开镇远侯府的内斗,她也能放开手脚去做事。三来也是为顾清昭打下坚实的人脉基础,南宫先生名下的徒弟,各个都不凡,若顾清昭能够与他们结交,将来继承镇远侯府便有了最好的资本。
李老夫人听了之后,有些许为难,毕竟她也是知道南宫先生的脾性,上次收下李元廷,多还是因为李元廷资质绝佳,颇得他的青眼,至于她家老爷的面子只占了小部分而已。
同时她也疑惑,顾清婉何时这么在意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婉儿,你那个弟弟毕竟不是与你是一母同胞,他值得你为他如此费心吗?”
“外婆,你就放心吧。婉儿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现在我们长房已经是一条心。轩儿一直下落不明,能继承镇远侯府爵位的只有昭儿了,我宁愿是昭儿继承,也不愿镇远侯府将来落到其他人手里。”顾清婉坚定地说道。
“可是婉儿,南宫先生收徒的眼光极高,若是你外公勉强让他收下了顾清昭,我怕他最后受不了南宫先生的教导方式,反而对他有害无益!”李老夫人此言不是推辞,反而正是为顾清昭考虑。
顾清婉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顾清昭若不能凭真本事获得南宫先生的认可,怕反而在学习过程中受到打击,毕竟南宫先生门下的弟子各个都是资质过人的,这其中的落差一般人若承受不了,必然会变得自卑,还不如在普通学院里学习来得好。
可是她相信自己的弟弟,绝不是鲁钝之人,而这个能拜入南宫先生门下的机会,的确难得,她怎么也要为他争取一下。
于是便道:“外婆,您放心,我不是要求外公靠情面硬要将昭儿塞入南宫先生门下,只是希望外公能代为引荐,若南宫先生觉得昭儿入不了他的眼,此事就作罢了!”
听顾清婉如此说,李老夫人也就安下心来,她怕的是到时候弄巧成拙,让顾清昭受了打击,反倒不美,便欣然同意,道:“你